我和元宝、萌萌被神秘大哥的几名手下塞进一辆银灰色商务车里,由雷生亲自押车,赖皮和南瓜也在我们这辆车上。
神秘大哥、宫乌和柳平卢在另一辆商务车里,由柳平卢亲自驾车。
两辆车朝着临仙镇的方向驶去,走了大约几公里后,柳平卢从后视镜里看到始终有一辆现代牌轿车跟着他们的车。
“干爷,后面有条尾巴!”柳平卢愤怒地一砸方向盘,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后面那辆现代车正要超车,司机被鸣笛声吓了一跳,只好停止超车。
司机是个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大汉,看样子是个脾气火爆的主儿,他摇开车窗对着柳平卢的车喊:“草泥马的,乱摁什么喇叭,赶着去投胎吗?!”
柳平卢也摇开车窗朝现代车的车窗上吐了一口唾沫,故意挑衅似的又猛按了几下喇叭。大汉被激怒了,想用自己的车将柳平卢的车逼停在路边,但是柳平卢凭借娴熟的驾驶技术成功躲开。
大汉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骂道:“窝草!你再摁一下试试,我把你马子弄过来给我炊喇叭!”
大汉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高丽公主,他两只眼睛看得都拔不出来了。
“你麻痹……本少爷干掉你这只老鸟!”说着,柳平卢拔出枪就要射现代车的轮胎。
神秘大哥和宫乌的那两名弟子坐在后排,他一直闭目养神,听到柳平卢说了狠话,便微微睁开眼睛,用不容反驳的口吻说:“平卢啊,我们这次出来是干大事的,犯不着和这种莽汉一般见识,切不可造次!只需记下他的车牌号即可。”
柳平卢放慢了车速,让那辆现代车超了过去。大汉十分得意,反而故意放慢车速挡在前面,高丽公主冷笑一声,拿起手机拍下了车牌号。
“这傻逼犯贱,同他举花!”柳平卢突然加速,一下子撞上了前面现代车的车尾,现代车滑出去,车头撞在路边的铁护栏上,车停了下来,车前盖的边沿发生卷翘,往外冒烟。
柳平卢做了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高丽公主看了用手捂住檀口娇笑起来。
甩掉了一个难缠的家伙,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眼看就要爬一段上坡路。高丽公主瞥了一眼内视镜,看到后面还有一辆长城牌轿车一直跟着他们。
“欧巴,尾巴没甩干净呢!”高丽公主用十分生硬的汉语说道。
“这些死条子,早晚把他们一锅端了。”柳平卢加速,长城车也加速,一时半会儿竟甩不掉。
驾驶长城车的正是周纯熙,她戴着太阳镜,嘴里嚼着口香糖,手握方向盘的样子简直酷呆了。副驾驶位上坐着头上缠着绷带的朱锐,丁猛坐在后排,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的商务车。
爬上坡顶后,是一段向下的盘山公路,路边有座石牛雕塑,碑上刻着“牛角岭”三字。
空中俯瞰,盘山公路好似一条苍龙飞掠大地,公路两边的山脉绵延数公里,如牛脊般起伏拱立。牛首处两座高岭成犄角对峙之势。一头体魄雄健的镇山石牛昂然挺立在公路边,它居高临下,严阵以待。
秋风瑟瑟,草木凋零,山路险阻。夕阳的余晖洒在一名正在拍照的游客的脸上以及石牛身上,亮堂堂的。那名游客站在石牛一侧,影子投射在牛足下,对面不远处的山腰上有棵孤零零的柿子树。一只老鸹站在枝头呱呱哀鸣。
柳平卢想超车,尽快甩掉长城车,可前面却有一辆拉满石子的大石轮车挡着。当行驶到一处弯道时,柳平卢强行超车,差点与对面驶来的一辆黑色奔驰撞上,吓得他惊出一身冷汗。
柳平卢看了一眼后视镜,长城车就像贴狗皮膏药,粘上还就甩不掉了。他气得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咒骂道:“草!这几个瘟神……”
神秘大哥抿嘴一笑,反而劝他道:“平卢啊,你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干大事,你跟你父亲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呀!”
“老而不死是为贼,那老家伙再有能耐,总归要死在我前头,年轻就是我最大的资本。哼,他那些家业还能全部带进棺材里去咋的,早晚还不都是我的。”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美事,柳平卢竟放肆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