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气极了的钟砾灵哪里肯出去,随手抽出腰间的刺鞭就朝那侍卫抽去。
侍卫不敢躲,直接硬生生地接了一鞭,“啪”的一声,侍卫手臂上瞬间多出一条血痕,殷红的鲜血瞬间沾湿了衣衫。
“砰!”的一声巨响,钟砾灵踢开了房门。
龙小七被这突然的声响吓得手一抖,勺子里的汤圆瞬间滚到桌上,接着又滚下了桌。
宫九歌瞬间脸色漆黑,阴测测地看向钟砾灵。
钟砾灵原本满肚子的怨气,可是在看到宫九歌那阴戾的眼神时,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九哥哥,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赶我走?”钟砾灵撅着小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宫九歌,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龙小七一下吞了口口水,只觉得这口口水比刚刚那汤圆还噎得慌呢。
宫九歌什么话也没有说,依旧冷着脸那么看着她。
面对那样幽深得像是看透了一切的眼神,钟砾灵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装不下去了。她眨了眨含在眼里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儿:“又不是我让她那样说的,是她自己那样说的,你不能把这些事情都算在我头上,我……”
“出去!”钟砾灵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宫九歌就面无表情地冷喝出声。
“九哥哥……”见他还要赶她走,钟砾灵顿时急了。
“出去!”宫九歌再次厉喝一声,这次明显是动了怒。
钟砾灵心猛地一颤,抿了抿唇,不敢再说话了。她抬眸暗暗瞪了眼宫九歌身边的龙小七,才生气地转身出去。
看到房书雅和宫尚桀他们都在,钟砾灵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
“那个,钟表妹,母后已经在主苑替你安排好了房间,主苑的房间比这边还好呢。”宫尚桀尴尬地看着钟砾灵安慰道。
宫尚桀原本是好意,可钟砾灵根本不领情,反而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才去外面捡东西了。
这边看了一会儿热闹,便想回房的房书雅和江雨溪却被侍卫拦住了。
“房姑娘,江姑娘,太子殿下说了,东苑乃皇子住所,未免两位姑娘清誉有所受损,请两位姑娘另择住处。”侍卫拎着两人的包袱,恭敬地躬身道。
两人脸色一白,怎么也没想到连自己也要被赶出去。
好半晌,房书雅才回过神来接了包袱,走到宫九歌的房门口躬身道:“多谢太子,臣女告退。”
里面并没有人理睬她,房书雅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便默默转了身。
太子多少给了她一分体面,没将她的包袱丢出去,她该知足了。
“表哥,五殿下,十一殿下,臣女告退。”房书雅又朝宫尚桀他们福了福身。
宫尚桀看着她没说话,即便房书雅是他的表妹,此刻宫尚桀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了,更没本事留下她。
江雨溪可没有房书雅那么大胆,敢去跟太子和皇子们告辞,见房书雅拿着包袱走了,她立马朝那宫尚桀他们福了福身,什么话也没说,便拎着包袱追着房书雅出了东苑。
两人出东苑时,钟砾灵还在收拾呢,这次因着是春猎,她们本来也是得了祖辈父辈的关系,才能过来,所以都没有带侍女。
见两人拎着包袱出来,钟砾灵那难看的脸色顿时像是开了花一般,虽然她什么话也没说,可是那嘲讽之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