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主挥了挥手,便慢悠悠地出了正厅。
其实他的内伤还没完全康复,但是为了给岑书峰报仇,这段时间他拼命吃药,只要是有助恢复的,他都一通猛灌,就连那虎狼之药,他也一概来者不拒。
此时老城主屋里,任天恒找遍了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没找到什么机关密室,顿时有些泄气起来。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那解药他没有藏在屋子里,而是藏在了别处,或者他直接随身携带了?
任天恒看到里间那黑色蔓帘围着的大床,眸光突然一亮,立刻过去掀开蔓帘,刚想要在床上搜寻一番,便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任天恒一惊,立刻将蔓帘重新放下,然后翻身从侧窗跑了出去,躲在了暗处。
老城主进了屋,直奔自己的大床,在床板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一本书。
看着那本破旧的功法,老城主唇角勾起一丝阴毒的冷笑,将那功法放到怀里,才转身出了房间。
见老城主重新回了前院,任天恒才又偷偷潜进了房间,这次他直奔大床。
掀开黑色蔓帘,任天恒便看到床上的枕头像是移了位,当即就欣喜地掀开枕头和床单。
床单下的床板整整齐齐,严丝合缝,一点儿缝隙的痕迹都没有,但是任天恒坚信这床板下面肯定有暗格,摸索了许久,他终于在床板底下找到一个小按钮。
按下按钮,那床板就“嗖”地一下移一个小暗格。
暗格不算大,可是里面的东西却不少,破旧的书有四五本之多,还有许多个小药瓶,以及各种看着渗人的小黑坛子。
任天恒对那些书没兴趣,也不去动那些小黑坛子,只一心从那些药瓶里找解药。
药瓶很多,任天恒不知道哪瓶是解药,只能将那几个有可能是解药的每种都拿了一颗,药瓶里只有一颗,两颗的,任天恒都没敢动。
拿完了解药,任天恒又将所有东西都恢复原位,他的记忆力很好,所有东西都摆的跟他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就连那枕头歪的弧度都被他摆的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任天恒还从侧窗出去了。
徐忠进主苑,正好碰到出去的任天恒,两人对视一眼,便互相点了点头错开了。
徐忠疑惑地转身看一眼任天恒,这任公子不是住在西苑吗?怎么跑到主苑来了?
前面匆匆往前的任天恒却是没敢回头,怀里揣着的几枚解药,像是炙热的热铁一样,灼得他的心都变得火热起来,只要解了身上的蛊毒,他就自由了。
正厅,老城主将那本破旧的书递给了左玉清。
左玉清看着书面上那《问鼎奇录》四个字,立刻迫不及待地翻开起来。
岑妙露生怕自己看晚了,筷子一丢就冲过去跟着看了起来。
两人瞬间被书上那奇异的功法给吸引住了,这本功法跟他们以前学的那些功法完全不同,所有东西都是完全相反的,可是看着却又很有道理,两人是完全看入了迷。
书本不算厚,左玉清很快便翻到了底。
“这怎么没了?”左玉清意犹未尽地看着老城主。
岑妙露也皱眉看着老城主,这功法显然还没完呢,祖父不会只得了这半本吧。
老城主笑道,“这是第一册,这功法一共有五册呢,我没全拿来。”
左玉清皱眉,翻到封面,果然见那《问鼎奇录》四个字下面还有“第一册”三个小字。
左玉清摸着那破旧的功法,实在不舍得放下,他不好意思地看着老城主道,“前辈可否将这功法借小侄看几天。”
之前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看完功法之后,他就彻底相信了,刚刚他只是匆匆看了一遍,他就觉得丹田已经烧起来了,一股力量慢慢恽生,他相信若是学完整套功法,他一定会瞬间变强的。
见左玉清上钩,老城主很大方地挥手道,“既然玉清想看,那就拿去看几天也无妨。”
岑妙露倏地瞪大眼睛,“祖父?”
祖父是疯了吗?这么好的功法竟然这么随便就给人了。
左玉清则是大喜,立刻激动地躬身道,“多谢前辈,几天之后小侄便会归还,决不食言。”
老城主一脸慈爱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是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