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空中突然横来一支笛子,将那把剑生生挑开,黑衣人只觉得手腕吃痛,掌心猛然一松,剑便掉到了地上。
下一刻,景容转身,将纪云舒往自己身侧猛地一拉,手中的剑也顺势朝那名黑衣人刺了过去。
直中心脏!
当场毙命。
而一道身影也在笛子将剑挑开之后,将自己的笛子接住。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席淡紫色的长袍,发髻高束,冠扣上的一根发带随风摇摆,当真是个翩翩少年,十分俊朗。
他那双细长的眸看了景容和纪云舒一眼,便身子一偏,与那些黑衣人厮杀到了一块。
这个时候,平日里酒醉不醒的莫若也赶了过来,到了文家绣坊这边,也参与了这场血战之中。
唐思也来了。
她手中的银鞭像无数锁链缠在一块的夺命链一般,一鞭一鞭的挥在那些人身上!
“当初姑奶奶没杀你们,现在就大开杀戒了。”
很快,那些黑衣人不低,全部被绞杀,一个活口不留!
文家的院子里,几口大染缸被打得稀巴烂,里面的水,也全部流了出来,红的紫的蓝的全部滚在一起,总之一片狼藉。
躺在那些湿漉漉水中的刺客,和血淋淋的血混在一块,十分瘆人。
“王爷,没事吧?”琅泊跳了过来。
景容则转向那名年轻的紫衣男子,“多谢公子。”
紫衣男子你将手中的笛子别到腰上,朝中他行礼,说,“参能舍命救王爷,是在下的荣幸。”
“公子是?”
“在下这个文家绣坊的少东家文闲。”
呃!
他就是文家的公子?
正说着,文家的人匆匆赶了过来,看到院子里的这一幕,文老爷和文夫人惶恐万分。
“这是……”
景容做了解释,“文老爷,这些人是冲着本王来的,实在不想,竟弄脏了你的院子,本王稍后便命人清扫干净。”
“冲着王爷?”文老爷十分吃惊,“究竟何人,竟大胆行刺王爷?”
这问题,他也不好回答。
只说,“本王行走江湖,仇人多了去了,文老爷无须吃惊。”
“那王爷可有事?”关切。
“无碍。”
琅泊已经带着人将那些黑衣人脸上的面罩全部扯了下来,又在那些人身上搜了半天,才去复命。
“王爷,没发现。”
“将地方赶紧收拾干净。”
“是。”
他们并没有多留,也没有多做解释。
回到安常院后,众人都聚集在了大厅。
气氛凝重!
闹不清事情的唐思一边将鞭子缠在手上,一边气怒的说,“你们到底招惹了谁?怎么一路上总是有人要杀你们?本姑娘能救你们一次两次,可不一定能救你们第三次,要是我,就找出要杀我的那个人,然后将他千刀万剐,放进油锅里给炸了。”说着,又纳闷的看向景容,“我说,你不是王爷吗?你可是大临皇帝的儿子,谁敢杀你啊?”
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众人却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
景容道了一句,“那些人,不是景亦派来的。”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他又说,“如论是身手,还是武功的路数,都不像是京城来的。”
琅泊问,“那会是谁?既然不是亦王,又不是京城来的人,会是谁派来的?那些人各个都是武林高手。”
纪云舒却说,“其实,他们目标只有一个。”看向景容,“就是你,方才我为你挡剑的时候,那个黑衣人明显有要收剑的意思,似乎不想杀我,他们的目标是你,谁挡便杀谁,却尾唯独不杀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