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
陶班主说完那些之后自己都害怕得要死。
额头和手心全是汗。
毕竟,他也算“故事”的一位参与者,所以一得知女性死者是赵庄儿后,就立刻来了衙门,将自己知道有关王君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王君就是戏里的梁生!
赵庄儿是戏里的香心!
水烟就是犀利的鬼娘子芙蓉!
而陶班主的话说完后,公堂上一阵寂静。
许久也没一个人吱声。
那些左右两旁的官差各个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发毛。
忽然——
李成折扇一挥,满脸兴致:“有趣,真是有趣!看来本世子来义乌这一趟没有白来,这案子也是越来越让人意犹未尽了啊!”
意犹未尽?
还是头一次听人用这四个词形容的案子的。
他则完全一副看戏的样子。
景容淡定的坐在一边。
他清楚世上没有什么鬼神之说,一切都是人为。
便开口说了句:“这都是些怪力乱神之说,岂能信之。”
一听,陶班主立刻抬头看他,脸色苍白:“不是怪力乱神,一定是水烟,一定是水烟!就是她杀死的王君!也一定是她杀了赵庄儿,所以……两年前王君才说自己见到了鬼,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坚信无比。
“你口口声声说水烟是鬼娘子,杀人的是她,那你可亲眼看见了?”景容起身问。
“我……”
“你既然没有亲眼看见,又何出此言?”
“……”陶班主被问得哑口无言。
李成本觉得鬼怪之说挺好的,现下被景容泼了一盆凉水,自然有些不开心。便用手肘撞了撞景容,不跃道:“你这人也太无趣了!正所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鬼怪之说虽是迷信,但也并不是全然不可信的,依本世子看,指不定那鬼娘子真的就是水烟变的,凶手就是一只鬼!到时候
,我们就能上演一出捉鬼大戏,将那只鬼当场揪出来,想想就觉得好玩。”
乐呵呵的笑了下。
满脑子开始幻想起捉鬼的画面来!
敢情,他就是为了玩啊!
景容脸色一青,斜着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无奈至极。
实在不想与他折腾嘴皮子。这时,纪云舒轻皱了下眉,与老陶说:“这《鬼娘葬夫》的戏与王君的经历确实很像,而且偏巧的是,戏中梁生的白骨是埋在黄土里的,如今王君的白骨也是同样埋在黄土里,实在蹊跷可疑,若觉得是鬼怪
所为也不足为奇。但是陶班主,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有的,也只是人心里的鬼。”
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有的,也只是人心里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