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抿了抿唇。
看着景容严肃而又担心的眼神。
说:“那块玉牌!”
“玉牌?”
没听懂!
纪云舒:“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从锦江去京城的路上,曾在一间破庙里遇到过一个胡邑商人?”
景容心生困惑,想了想,点头:“记得!”
“我替他死去的夫人剖腹取子,当时他就给了我一块玉牌作为感谢,说是日后到了胡邑,可用玉佩去找他。”
“那块上面雕着孔雀、刻着一个‘南’的玉牌?”“嗯!”纪云舒神色凝重,回忆刚才在破庙里的场景,说,“刚才有个黑衣人明明已经将剑对准了我,差一点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但当时,那块玉牌正好从我袖中掉了下去,黑衣人看到之后,眼里满是震惊,
然后他将玉牌捡走,就下令撤退了。”
说到底,她心里充满了疑虑!
景容道:“你的意思是,黑衣人是因为那块玉牌而没有杀你?”
“我想……是的。”
语句虽有停顿。
但纪云舒很肯定,就是!景容也回忆起大概两年前的那个时候,口中道:“那个胡邑人,我记得他好像叫克察!当时他的袍襟肩上绣着五根孔雀的毛尾,孔雀是胡邑人的灵鸟,五根羽毛者,代表着胡邑贵族的身份,可见那个克察若不是皇亲国戚的话,也绝非一般人!所以,他给你的这块玉牌极大可能是与他的身份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刚才在破庙里的那伙黑衣人应该是认识克察的,所以将我们认成是克察的人,这才下令撤
退!”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纪云舒说。
景容看着她的眼神,就读懂了她心里想说什么。
便抢了她的话:“你是想说,或许那帮黑衣人,根本就是克察的人!”
那帮黑衣人,根本就是克察的人!
这句话,顿时让整件事情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
越来越深。
纪云舒:“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复杂多了。”
破庙里的那伙人,他们是什么来头?
当时麻袋里装的又是谁?
那些黑衣人又为什么要来救?
克察的身份又是谁?
纪云舒都充满了疑惑。
景容握住她的手,安慰:“别想太多。”
她深吸了口气。
点点头。
下一刻,她又意识到景容还没有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便催促:“你赶紧先将衣服换了。”
景容乖乖听话。
当着她的面脱光了上身。
纪云舒清楚的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些旧伤。
手臂上、后背、胸前都有!
以前,她都没有这么认真的注意过。
原来景容身上,有这么多伤口。
不禁眼眶一红。
景容身子一顿,垂下目光,静静注视着她。纪云舒不由的伸出手,指尖轻轻的碰触到了他手臂上的一道疤,说:“这道疤,是两年前我们在义庄的时候,你为我挡了一剑留下的,当时剑上有石斑毒,我记得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
可明明受了重伤,你还要逞强,告诉我说没事。”
说完,她的指尖又一点点的滑到景容左胸上的一道疤。
那道疤很深!
烙在他胸肌上。“这是我为了查京城失踪案,上凉山找线索的时候,你为了救我而受的伤,当时要不是我发现你衣服上有血,我肯定会忍着不告诉我。”她又摸着他胸口上的另外一处箭伤,说,“我记得,这是我们从京城去
御府的路上时,我被人带去了高山寨,你为了救我而被箭射中,当时差点就没了命……”
每一道,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她颤抖的手指又一点点的移动到景容后背的伤口时——
景容已将她搂入怀中。
紧紧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