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热度也没有。
甚至有些被冻住了!
纪云舒说,“不用了,我不饿。”
“你画了这么久,还是休息下吧。”
“没事。”
“景公子说的果然没错,纪公子你画起画来,真的能忘我。”
“哦?他是这样说我的吗?”
宋止说,“原话不是这样,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纪云舒笑了一下,目光往外面看了看,她怎么记得之前景容还在,这会却不见了。
便问,“对了,景容他人呢?”
宋止指了一个方向,说,“他已经走了。”
“哦!”
“那个……我也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画画吧,你要是饿了,随时叫我,我给你煮粥吃。”
纪云舒见他端着两个冰冷冷的碗站在窗户口对着自己,那画面十分好笑,又赶紧拒绝,“真的不用了,外面这么冷,宋公子你去休息吧。”
“好,那我走了。”
宋止莫名的朝她鞠了一躬。
便走了。
纪云舒迟钝了一下。
怎么感觉宋止跟之前不一样了呢?
但是那里不一样,他又想不出来。
索性——
摇摇头。
罢了!
也开始继续作画。
两天时间,她大概已经将死者的相貌摸清楚了。
基本上没有什么分差。
毕竟,她是画了很多张死者面部轮廓的画像,又用陶泥捏了很多骨块,再一一组到一起,才有了这张画像。
只要不出意外,等她上完色,再慢慢调整,明日,或者后天就能出来了。
……
第二天。
平阳侯府。
今天恭左相带着儿子恭士林亲自登门拜访。
还带来了很多礼品。
说白了,就是来谈自己儿子婚事的。
也打算让两个年轻人今天好好见见面。
大雪中的一脸马车内。
恭士林坐在自己父亲的一侧,默默不做声。
只听得见外头马车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
像是一张张纸被撕破了一般。
寒风瑟瑟,从外头吹了进来,掀起了那块布帘子。
恭士林抱了抱手臂,抿了抿唇,看着自己那不苟言笑的父亲好一会。
欲言又止。
然后——
鼓足勇气说,“爹,其实不用这么着急。”
嗯?
恭左相眉头一皱。
“什么?”
“孩儿的意思是,不用急在今天。”
“怎么能不着急?”
“我跟文殊的事……”
恭左相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这事确实有些快了,可你既然喜欢她,我们两家又是世交,所以这事不能拖,待会到了平阳侯府,你自己也要注意些,礼仪上不能失态。”
不容反驳。
恭士林从来不爱解释。
所以,也只好不多言了。
可是他心里却闷闷不乐。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心脏处不停的搅拌一样难受。
自己真的爱李文殊吗?
真的能接受吗?
可是不爱又如何?
不接受又如何?
他和李文殊的命运,早早就注定好了。不是一个“不”字就能选择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