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你是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上次去书局看书的时候,认识了方兄,后来方兄带着我去了一个诗会,又认识了姜兄,我们一起聊了会天,对了,差点忘了告诉纪公子你了,当时,我还赢了二十两银子。”
噗——
看你那小样,得了二十两就跟得了一栋房子似的。
纪云舒本不想多问,偏偏又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你赢了二十两银子?该不会是跟谁赌博了吧?”
“不不不,纪公子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赌博呢?考试临近,我看书都来不及。”
“那……”“当时有位公子作了首诗,说是谁要是能对出来,就可以赢得二十两银子,刚巧那句诗我能对出来,所以就赢了银子,本想回去将这消息告诉你们,但是当时回去太晚了,一时就给忘了,这样吧,等会,我
请你和景公子一起去吃顿饭,当是感谢你们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纪云舒出于礼貌,又不好打断,就一直听着。
然后说:“那二十两银子,宋公子你还是自己拿着吧,你快要考试了,必定会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钱,就不要破费了!”
“没事,请客吃饭要不了多少钱!”
“……”纪云舒。
二人“窃窃私语”,引来了景容的注意。
但他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
倒不是醋坛子打翻了,就是看着。
没错,就是看着!
而已!
纪云舒也不再继续跟宋止磨嘴皮子,笑而不语。
一旁的李成却心思沉重。他以为石头案就是石头案,哪里晓得还牵扯上了杜慕白,牵扯就牵扯,怎么还牵扯出杜慕白跟苏巧是相好的关系来?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等事情一旦传开,自己阿姐必定十分失望,她爱着的男人,欣赏的
才子,与她山盟海誓的谦谦君子,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与别人私定终身的人了?
连李成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更何况是自己是李文姝。
一想到这里,他就忧心忡忡。
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出声安慰?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
纪云舒忽然走到了方同的面前。
与他目光相碰。
方同往后退了一步:“大人?”
纪云舒问:“杜慕白自杀,是你们先发现的吗?”
“……嗯。”
“当时你们看到的时候,杜慕白是个什么样子?屋子里z的情况又是如何的?”
“杜慕白的样子?屋子里的情况?”他重复着纪云舒的话。
“对!”
方同和姜文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当年二人作为证人,已经将自己看到的全都说了一遍,现在又被问起,似乎有些不大记得了。
便直言道:“大人,事情都过去六年了,有些细节我不记得了,而且当时实在是吓坏了,现在一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那就说你记得的。”
“可是……当初我们把看到的,知道的都跟官府的人说了,刑部那边应该有记录,大人看上面的记录不是更加详细吗?”
确实,杜慕白的卷宗上是有记录,而且记录的很完美,字迹干净,行云流水。
是一份完美的卷宗。
但是,纪云舒当年身为提点刑狱司,写过很多卷宗,知道很多细节都会优化!
不会记录得太详细。
所以——她说:“记录上确实是有,但是有些东西记录的不是很详细,所以我想问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