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儿子李成干了这等事,恭士林岂会被抓?
那拓大袖一挥:“把他叫进来。”
是叫!
不是请。
平阳侯匆匆前来,进屋鞠躬:“王爷。”
那拓狠狠瞪他一眼:“侯爷,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儿子。”
“此事,确实是犬子大意。”
“大意?何止是大意?你们明知道恭士林是恭左相的儿子,也是本王的好友,你们办事之前,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吗?”
大声质问。
但平阳侯却十分淡定:“事情已经发生,目前而言,唯有想办法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恭左相去求了父王也没用,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本王本想带人闯入大牢带士林走,他却如何也不肯!你到底说说看,还有什么办法?”那拓激动得满脸通红。
尽管是在冬天,他也觉得自己像个火炉一般。
燥热得不行!
面的眼前的情形,平阳侯必须保持冷静。
不能方寸大乱。
他说:“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但……不是如何救恭士林,而是……”
那拓脸色一沉,追问:“而是什么?”
平阳侯凝上他疑惑的视线,认真道:“而是如何自保!”
自保?
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拓心里打了个问号:“救士林,和自保有什么关系?”
“人……是救不得了。”平阳侯直接道出。
“救不得?什么意思?什么叫救不得?平阳侯,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次性给本王说出来。”
急了。
于是,平阳侯便将此次事情的利害关系,和大王为何不答应赦免的原因一一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也就是一句话。
“大王有意借此打压恭左相,换言之,便是控制王爷的势力,所以,王爷绝对不能再插手!”
那拓也算是听明白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一双手,死死的抓着椅子把手,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本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士林去看,绝对不能!”
声音微颤。
平阳侯极力说服:“难道王爷真的要为了一个恭士林……冒险堵上自己储君的位置吗?”
呃!
那拓一怔!
之前,恭士林问过他,他的回答,是选择了手足之情。
可现在平阳侯此番一问,他却有些犹豫了!
储君之位,是他自出生那时就一直在争的东西,如今为了一个人,放弃大好前程,他问了自己无数遍,真的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他沉默了许久——抬眸问:“那你刚才说的解决……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