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瑶深情脉脉的望着他:“你想问我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她是那么的好!李时言问:“之前在大厅里,你用旁的办法验出了荷包上有血迹,这个方法你又怎么会懂呢?你说你知道王怀的头颅上被撞击了两次,可你又怎么会去验尸?你告诉我,是
谁教你的?”
朱瑶承认,她确实不懂得那些,甚至看到血腥都会害怕。
可——
她答应了纪云舒不能说。
“我……不能说。”
“那我问你,你点头摇头就好。”
“……”
“教你说这些话的人是不是姓纪?”
呃!
朱瑶一脸愕然:“你……你怎么知道?”
他当然知道!
“她现在在哪?”李时言着急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臂问道。
朱瑶手臂一疼,却没有挣扎:“所以,你认识纪姑娘?”
“你先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只知道……她是与温家的两位公子一块到山庄里来的。”
“姓温的?”
“嗯。”
李时言松开了她:“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完,他准备去找温家的马车,但被朱瑶拉住:“时言,你去哪儿?”
“找人!”
“那位纪姑娘吗?她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她?”
“你别问这么多了,先上马车里去吧。”
李时言挣脱她的手,匆忙离开。
当朱瑶下意识再伸手去拉他的时候,手指间却只能抓到一股清冷的袖风……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就这样走了!
而自己无能为力。
其实她已经隐隐察觉到了,李时言说他心里一直有个人,想必那个深深藏在他心里的人……就是纪姑娘吗?
难怪纪姑娘会费劲一切心机去找证据,还来拜托自己当传声筒!
现在想想,真是后知后觉啊!
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眼,若不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或许已经放声痛哭起来。
彩儿赶紧跳下马车走了过去,扶着自家小姐的手臂,担忧的说:“小姐,你没事吧?”
她心都要碎了,怎会没事?
唯有望着那道背影暗自伤神。
……
因为温从也与温家兄弟一同下山的原因,所以特意准备了两辆马车,因为“堵车”,正前后停在山路上。
温澈和叔父温从同乘。
洛阳则和温玉同乘,他们二人在一个车厢里显得十分尴尬。温玉虽然被洛阳那小子在南塞沙漠里虐待了十几天,但后来洛阳又救了他,也护住了靖安王的遗体,这才免于温家上下被问罪,所以有失有恩,温玉就不好再一一计较了
。
就此作罢。
洛阳故意四仰八叉的躺着。
温玉都快被他挤出车外了。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一脚往洛阳的鞋底踢了踢,说:“你能不能好好坐着?这样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我可不在乎这些。”
“你要是想睡,就到外面车板上去睡。”
“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去外面睡?”洛阳继续摊尸,完全不顾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白眼。
温玉暗暗捏拳:“真是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样的前途。”
这些尖酸刻薄的话,洛阳一路听到了燕京。
他坐起身来,说:“姓温的,你的命可是我救的,你最好对你的救命恩人好一点,小心你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没人救你。”
温玉瞥了他一眼:“自从碰到你就没有过好事。”洛阳怒道:“什么叫碰到我就没好事?明明就是我碰到你没有遇到过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