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挂怀,莫说如今钰同舅舅是汉室一员,便是从前那般普通子民,也定会立志助我大汉再起,帮助陛下一同让这江山风景如画!”
“好!有表兄此言,我今后便可安心同那董贼虚与委蛇,静待一日功成了。”刘协正说着,门外小黄门转入通报道:“启禀陛下,司徒王允求见。”
“王允!”张钰心里一动,“这可是个大导演。”
“宣吧,正好也让表兄和皇叔之名传扬出去!”
“谢陛下。”张钰识趣地又坐回了台下。
片刻后,一个胡须驳杂、头发微白的精瘦老者走了进来,张钰抬眼瞟了一眼,只觉得他和那老版三国里“厚颜无耻”的另一个王司徒王朗简直太过相像。
王允看到张钰也吃了一惊,一是惊世上竟有如此风姿的男子,二是惊此人无官无职竟与陛下在殿内久坐,莫不是……莫不是自己这陛下小小年纪,也有了他先祖哀帝那样的断袖之癖?
刘协似乎也知道自己这表兄长得漂亮至极,赶紧对王允解释道:“这是朕的表兄,姓张名钰。其母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已经对照宗族世谱确认无误。他还有一舅舅,是朕的皇叔,司徒你肯定听过他的名字。”
听说张钰这美男子也算是汉室中人,他这个坚定的保汉派果然如徽章所言,顿时心生好感,以司徒之尊反而行礼道:“见过张皇兄。”
张钰忙起身回礼,礼更恭:“见过王司徒。”
这态度也让王允暗暗点头。
“不知是何人如此幸运能同陛下相认?”
“正是当初虎牢关下力战吕布的刘备刘玄德!”
“皇叔之勇,臣如雷贯耳,正是陛下天命所归才能得此臂助,老臣恭喜陛下。”
二人又说了两句,王允也落座。
“不知司徒此来可有要事?”
“回陛下,老臣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冒昧前来想同您叙话罢了。”说完,王允还瞟了瞟张钰。
啥意思啊,提防我呗?
“司徒有何事但讲无妨,朕的表兄日后必为朕之股肱,信得过。”
王允沉吟一下,终是道:“还是有关董贼恶行。”
“他又做何事了?还是郿坞?”
董卓不久前刚刚在他的封地郿县为自己修建了一座坞堡,用及其恶劣之手段搜刮来大批大量财物和粮食存放其中,满朝上下是敢怒不敢言,几个大臣也常常来这里和小皇帝吐槽。
前些日子,董卓前往郿坞,公卿大臣到长安城横门外为其送行。董卓设宴予以款待,却在宴席上将数百名诱降来的北地郡叛军士兵虐杀,宴会上的小伙伴都吓尿了,而董卓却饮食自若,随后更以叛逆的罪名诛杀了一些关中旧族,血流成河。
王允曾经前来汇报过此事,所以刘协还以为他要带来后续的报道,不过董卓怎么会在只一棵树上作死?
“更为严重。”王允叹道:“董贼他毁坏五铢钱,却用雒阳及长安两地的铜人和各种铜制品来铸造小钱。此种小钱粗制滥造,甚至轮廓都没有,百姓们不愿意使用,如今我长安城内市场一片混乱,正常交易也难以保证,怕是近乎崩溃了。”
“贼子!”刚刚得到牛人皇叔的刘协底气也足了些,猛地站起来一声怒斥,“我大汉迟早毁于他手!”
“陛下,钰有一计。”
“表兄可知如何恢复这市场之序?”
“非也,钰有一计,可除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