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错了。
“锵!”
仅仅一击,白袍小将的银枪就将麹义的长刀打到了一旁,此时的麹义空门大开,皆是漏洞!
“强!轻敌了。”
麹义赶忙拽回偏离身前的大刀,横着朝他劈去。
“虚影!”
那如同实质的枪尖竟然只是一道虚影,那么——
“噗!”
哪怕麹义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击会出现的位置,可是太快了,他的枪速太快了,快到只有意识能够跟上,身体还完全来不及反应。
“岂有此理!”麹义怒吼,自己向后猛地一扯,生生将敌将的枪头扯出了胸口。
“哈……哈啊……”
粗重的喘息,浓稠的血液,还有渐渐脱力的双臂。
“我麹义如此英雄,怎么能死于你手!”
此时的麹义仿佛瞬间战魂觉醒,整个人重新蓄满了力量,长刀耀出无匹的锋芒,朝着白袍小将的头颅呼啸而去,势不可挡。
“竟然顿悟了!”白袍将军一惊,随后果断采取了守势,任麹义狂轰滥炸,也破不开他的防御。
当武艺到了他这般境界,只要他不想赢,那就决不会输。
“将军!”先登营士卒眼见麹义负伤,个个也不顾得摆阵攒射,抽刀便杀了过去,如此一来幸存的白马义从可算等到了机会。
这是真正的步对骑。
然而也好像是假的步对骑。
先登营依然压着这些已经遭受了莫大打击的骑兵们打,眼看就要将这些手下败将再次击溃时——
“噗!”
长枪透过胸膛。
那个白袍将军的长枪已将麹义贯穿。
“可惜啊……”麹义笑了。
“你很强,尤其是带兵,是云见过最强之人。”
“你……也很强,枪法……”
麹义回头看着自己的将士,自己一手带出的先登强军,想说的话全都哽在喉咙,比胸口之创更加难受。
终于,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快……去前面,护着……主公!”
长枪拔出,血冒三丈。
先登统帅麹义,亡。
“杀你者,常山赵子龙。”
将为军之胆。
主帅已死,袁军倏忽间阵脚大乱。
先登营本还有股哀兵的气势,可赵云一人一骑飞入绍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须臾便有十余人丧命枪下。
还有他身后紧跟着的幸存义从,生生像箭头一般透过袁军军阵,将这支军队的士气打散。
“赵将军,我们该怎么做!”
短短时间内,赵云已经凭他的武艺和魅力征服了这些白马老兵。
“方才听那将军说,袁绍应该在我等后方,只不过主公正引大军来此,与之必会相遇。我们不如继续向前,直捣敌营!”
“是!”
……
“那赵子龙武艺不在你我二人之下,这次也好让那麹义吃点苦头。”
两员猛将策马而行,文丑说道。
“可是,麹义的武艺又算不得好,你不怕他被赵子龙杀了?”
“怕什么,赵云再猛,还能以一敌千不成?他先登营的确是支强兵,我再不服他也得承认。”
“可是还有白马义从啊。”
“我就放了赵云和几十骑过去,哪里来的白马义从?!”
“……我也想给那匹夫一点教训,缺口没收好,大概放过去一千多人。”
“颜良!”文丑惊呆了,“你!蠢啊!”
“咋的,你不也放了?这正说明你我兄弟心意——”
“心意你个头,主公还在后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