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剑杀出。
一个黑衣人持着一柄剑。
他的剑,比张钰的更快,更强,更亮。
宛如陨石落地星华飞溅,火星撞地球一般击向了吕布的戟枝。
剑开,戟偏。
可仅仅这一击的威势,仍然将仅在咫尺的张钰震退数步。
他再抗不住了。
闭上眼睛,向后沉沉的倒了下去。
“救救我姐姐…我不能死……说曹操..曹操…”
眼见这奇怪的少年已经昏死在地,吕布又是一击挥出,却被这黑衣剑客四两拨千斤般把力卸下。
“有趣。”吕布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虚擎着方天戟的手掌往紧里捏了捏。
黑衣剑客接下吕布这一击,也不敢再恋战,伸手像老鹰抓小鸡般拎起张钰就跃上了屋檐,三下两下不见了踪影。
“将军!”吕布带来的人马纷纷上前,“是否——”
没有言语,吕布只是将手一扬,数百士兵令行禁止。
“救你姐姐,你姐姐又是何人。”吕布喃喃一句,然后从马上下来。
“奉先将军!”张绣强撑着站起行礼道。
“太弱了。”
“是。”张绣苦笑一声,“还是多谢奉先将军相救。”
“某不为救你,只为护我义父周全。”
“绣晓得。”
“义父,在里面?”吕布朝司徒府内望去。
“吕布,去救我姐姐!”
姐姐,司徒府,好看的少年。
吕布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奉先将军,我们如今……”
“汇报太师。”
甩下一句,吕布飞身上了赤兔马,朝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
“报太师!”
“进来!”
董卓坐在台上大快朵颐,刁秀儿则在一旁一杯杯将酒斟满。
门被推开,浑身浴血的张绣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啊!”刁秀儿一声惊呼,王允和董卓也吃了一惊。
“大胆!”董卓起身叱骂,“看看你这副模样,害得我蝉儿受到惊吓……和司徒。”
阔鼻中猛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张绣着实凄惨的样子,董卓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了事,语气也缓和不少:“说吧,何事?”
“禀太师,方才张钰欲要冲入司徒府行刺,被我等拿下。”
“咣当。”
刁秀儿手中的酒壶摔落在地。
“看看你把蝉儿吓得,张钰?他行刺我?”董卓哈哈一笑,“就他那身板,拿得起剑么?”
“太师,张钰他深藏不露,剑法超群,实在是绣生平仅见——”
“我知道了!”董卓拂袖向门外走去,王允赶忙跟在身后,不敢出声。
“某相信你的话,现在那张钰何在?”
“被人救走了。”
“人呢?”
“奉先将军去追了。”
“无能!某的飞熊精锐呢?”
“损失过半,皆折在他手里。”
“哼!”
董卓走到门前,回眸看了一眼望着自己失神的刁秀儿,安慰道:“蝉儿你不必惊慌,某会亲自调来一队士卒保护你的安全,等某回去稍作安排,便来接你。”
司徒府外,二十余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互相扶助者二三十余。
“真是那个会属文写诗的俊俏小子?”
“正是!”
“枉某还想封他做侯,没想到竟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来人!”
“属下在!”
“带人,挖地三尺也给我把张钰和那个黑衣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