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儿,吾等初来乍到,莫给玉郎惹麻烦。”
“玉郎?”高平一惊,却并非因为那近在咫尺的剑锋,“他回来了?”
夏侯兰上前道:“高县令,在下夏侯兰,我等皆是我家少主身前护卫,刚刚护送少主从长安归来。这位,是长安城的剑术大家帝师王越,这两位是他的学生,史阿和……白姑娘。”
护卫长又道:“高县令,他们是玉郎的人……”
“可笑至极!他张钰比我堂堂县令还要管用?我不管你们是谁!难不成,连他小小的护卫也敢对某拔剑相向了?帝师,帝师便可随意砍杀我这秩比上千石的地方父母官吗!”高平怒道,“若今天这口气我咽下了——”
“唰!”
高平耳边那一缕头发缓缓飘落。
“咽下了,如何?”董白仰着臻首问道。
“好,很好。”高平强忍着身躯的颤抖,竟又挤出一丝笑容来,“那便放尔等一条生路,下不为例。”
“那可多谢。”董白将剑掼入剑鞘,飞身跃马,“师傅,小师弟们,我们走吧。”
……
“嗯……以后手段可以温和一些。”张钰听完了董白的讲述,想了想说道。
“温和?本姑娘留他一条狗命算不算温和?”
“这叫蠢,和我刺杀你大父差不多蠢……这里不是长安,这里是卢奴。而你也不是渭阳君,甚至,不是董白。”
张钰语重心长道:“子若做的很对,在这里,你以后就是白姑娘。”
“凭什么!”董白的脾气似乎又蹿了上来。
“因为这里是袁绍的地盘,而你的亲大父,把人家一族杀了个干干净净。”
“可我大父是当朝太师,连皇帝都听他的。”
“你以为,这天下还有谁听皇帝的?你既然是想随王师学武,那就好好把性子沉淀下来,莫要招惹祸事。”
“哼!堂堂男儿——”
“有什么事,不要动武,不要伤人,报我名字就好,我的名号在这里还算管用。你只需安心练武,其他的我帮你解决。”
“哟,没看出来你还挺仗义。”
“报你救命之恩喽。”
……
县令府。
“来人,上笔墨!”
高平火急火燎地铺开竹简蘸墨提笔。
“大人何故如此着急?”高府管家看着气喘吁吁的高平不禁问道。
“真是岂有此理,某要将他张家连根拔起……你,将这个赶快给我大兄寄去。”
“是!”
管家领命而去,而高平则在堂前来回踱步。
“这卢奴城,不能允许有这样嚣张跋扈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