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尽带黄金甲!!”
听着如此诗句,再看向少说万余的贼人,袁绍浓眉紧皱,突然扭头朝身边的张钰问道,“如此七言之作,可是玉郎手笔?”
“我去尼玛的张燕!”
张钰很应景的菊花一紧,无奈出言道:“正是。钰自长安回返,途中为其所挟,非得留下诗作方可离去……”
“这么说来,你同黑山军还真是颇有渊源。”
“不瞒本初公,钰生平第一次外出游玩就是被黑山所挟,若非得义兄他鼎力相助,恐怕如今已是黄土一抔了。”
“玉郎的义兄,可是赵云赵子龙?”
“正是!本初公识得?”
“当然识得,那是员猛将,吾于界桥都险些被他擒获。”
……对不起,这话我没法儿接。
张钰打了个哈哈,随袁绍一齐朝城外望去。
“大帅,你看城上。”
“袁绍亲至……听说玉郎和他颇为熟络,真不知那高览是何等愚蠢。”
“那我们是否还要——”
“玉郎既然无事,尚伯料想该不会如何,可如今撤走未免也有些蠢了。”
说着,张燕打马而出,遥遥朝城楼一拜,“黑山张燕,见过本初公。”
“张将军今日此来,有何贵干?”
“哈哈哈,无它事,只为向好友玉郎讨些酒水耳!”
袁绍看看一脸无辜的张钰,“依玉郎之意?”
“交给我了,看来以后得出一种黑山特供酒……”
张钰轻车熟路安排着两边的城门卫士,不一会就将备好了几架木板车,将一坛坛谪仙酿置于其上。
“本初公不必多虑,这些人好打发的很……这哪里是黑山贼军,这纯粹是梁山好汉啊……”
没有在意袁绍等人怪异的眼神,张钰下令开启城门,而黑山军也很守规矩,主动腾出距离以示其意,待领了酒车后便扬长而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菊花点点,作尘随风。
甚至张钰在想,会不会当日后黑山军真的来攻城时,守城将士还是会下意识送出几车好酒去。
黑山围城雷声大雨点小,而张燕经此之后彻底在张钰的心里打上了【智障】和【酒鬼】的标签。
下城,张钰暂且拜别袁绍,家中之人还在等着他。
此间风波已了,正事则该继续提上日程了。
县令府整顿一新,作为袁绍临时的居所,从外饰到内衬,颇有几分鸟枪换炮的感觉,摆设物器甚至书案文玩都添了不少。
史上官渡之战后,曹军杀至袁绍大营,发现袁绍的帅帐里竟然还放着书卷、珍宝、古玩等等……
在决定天下大势的一战中,袁绍仍不忘摆出儒将风度,其人可见一斑。
“张燕……黑山……,听说不止是第一次如此了?”
袁绍端坐主位,下首是颜良文丑以及高览三人。
“回主公,根据吾弟先前书信,似乎也是如此。”高览出言道。
“玉郎风姿过人,得人好感也是合乎情理之事,他应当不会同黄巾余孽有所牵连。
只是这黑山军,你三人可有了解?”
“主公,此事还是应当问问张钰为好。”颜良答道。
“罢了,他刚刚归去,自有一番事情需要安顿,明日再议。”
高览随颜良文丑告退,行至府前,一日所感涌上心头,不由得轻叹一声:
“主公待之何其厚也!今后必不可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