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一臂粗的木柱应声而裂,然而更让几人惊讶的是,这壮汉的一只胳膊也完全折断。
可他面色不变好似毫无知觉,就像是一个机器人!
张钰整个人陷入茫然。
这突如其来的劫狱不光让自己的打算落空,好像事态还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玉郎,令尊的意思是教我等保你前去平原。”王越出声道。
“去啥平原啊,我可是毋极侯,连个县令也用怕?”张钰有些难以置信。
“公子,现在不光是县令,高平的兄长也来了。”
“兄长?他兄长是谁?”
“袁绍麾下文颜二人之外,号称最强的高览。”
“高览?我和他主公袁绍都谈笑风声!”
……
“主公对他是青眼有加,只不过他得罪的人……是大公子。”
“大兄此言……平不甚明了。”高平又为高览倒了一杯谪仙酿,等着他从陶醉中恢复。
“青眼只是好感,他并未投奔主公,又怎能和大公子相提并论?”
“可他是大汉皇兄,还是个君侯……”
“高平。”
“大兄?”
“多年不见你怎么越发蠢了?
如今是什么世道?谁拳头大,听谁的!董卓不过西凉武夫,却能行废立之事,他杀过的公卿王孙少么?
主公雄踞冀州,也曾想拥立刘幽州为新帝,你真当这天下还是刘家说了算?”
高览开怀畅饮,高平在一旁却是冷汗淋淋,“大兄,就算抛开张钰棘手的身份,他父亲也是中山国数一数二的豪绅,在士民中颇有威望。”
“嫌他嚣张的是你!把某请来,你却什么都不敢干?我高览怎么有你这么个兄弟!”
“都怪小弟无能……”
“某有今天的地位,是真刀真枪用战功换来的,岂是那些耍弄心机之辈能比?威望、民心有何用,某又不做人主,只要主公和大公子知道某忠心即可,管他恁多!”
“那大兄,这张钰现在该如何处置……”
“先关着吧,用几个酷吏的命换他点伤就是了,大公子知道了会高兴的。”
“悉听大兄安排。”
“没酒了。”高览晃晃手中的杯子。
“来人,上酒!”
“是~”柔柔声起,在座二人均是心中一动。
门被轻轻拂开,一个女子呈着酒壶走上前来为二人斟酒,动作好似丛中采花般美丽。
“大兄,这是小弟——”
“回高将军,小女子姓陆名般若,暂居县令府。”
“般若,好名字!哈哈哈哈。”
……
“骑兵来势凶猛,将百姓全都驱散,还扬言要治公子一个谋大逆之罪,连家主特意召来的卫酒士都抵挡不住,只能护着百姓尽快撤去。”韩龙边说边要拉着张钰走。
“为了我,做满城百姓的敌人,高览他有病吗?”
“现在不是叙话之时,玉郎快随我等离开吧!”
“若真如王师所说,现在我还能出的去么……其实我要真想走,谁也拦不住,可我家人怎么办。”
张钰摇摇扇子,暗道是不是这张脸花光了自己所有人品,每次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越满含深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十多个体格相仿的大汉,对张钰道:
“令尊说,就算袁绍亲来,也拦不住玉郎。老夫便是舍了这条老命,也一样会把玉郎你平安送到刘皇叔处。”
“父爱浓浓,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被爹坑了……奉孝可知此事?”
“不知晓,张夫人和其他人也没有过多惊动,只不过很快此事就要满城皆知了。”
就一个有脑子的你们都不问一问……张钰将袖子从韩龙手中抽回,
“我不能走,我要见高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