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死去的将士。”他立马横戟。
“我吕布,带你们杀回去。”
黎明,气温骤降,黑沉沉的沙原骤然变得冷酷无情。
吕布率并州狼骑收拢残兵,大败牛辅追兵。牛辅自知难敌,与心腹胡赤儿商议携金宝而逃,却被胡赤儿杀人夺宝,将首级献与吕布,吕布知晓缘由后亦杀之。
次日,李傕率飞熊军赶至。
飞熊军人数不多,却取自雍凉铁骑之精锐,堪称此世天下最强军。
甚至,每一个士卒的眼神中都带着不屑,那是藐视一切的目光,是无数次胜仗换来的军魂,用敌军血肉铸就出的高傲资本。
并州狼骑?在吕布投降后只不过是雍凉铁骑的附庸罢了。
“吕布!你先为丁原义子,后为太师义子,缘何弑父成性耶?”李傕出马笑道。
“贼子休逞口舌之快!可敢与我吕布一战!”
“匹夫之勇而已!”李傕哪怕再狂傲,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吕布对手,只是在马上继续放话,“你这三姓家奴,还是如此无智,我劝你速速回城将王允老贼头颅献上,自缚双手开成请降,李爷我考虑留你全尸!”
吕布不再言语,挺戟跃马,挥军直冲过来。
两只巨龙相撞,溅起无数血腥火花。
战场之上,断肢残臂,血肉横飞,刀光剑影,处处索命。
随处可见飞熊军的异人靠个人勇武将并州骑兵从战马扯下斩杀,也随处可见几个狼骑冲杀将飞熊部曲穿透打散。
胶着的局面下,一根稻草都可能让战局改变。
而并州狼骑这一方拥有的不仅仅是一根稻草,而是一个叫吕布的将军。
十合,位于中军处的李傕被吕布打到遁逃。
旗杆拦腰而断,飞熊乱作一团。
并州军乘胜追击,将飞熊军驱赶五十余里,逃入山中下寨。
吕布引军来到山前,李傕又开着一张嘲讽脸出现,带着衣甲不整的飞熊军前来搦战。
“温侯,不可如此!”
吕布正欲挥军冲锋,却被身旁的武将拦住。
“文远何意?”
“李傕昨日新败,如今仍敢出战,还摆出一副懈怠模样,定是有恃无恐、有所倚仗。”
“管他有何倚仗,我自一戟破之!文远若有忧虑,可前去后军督战!”
全军冲杀,李傕果然败退。
然而李傕败的实在太过逼真,可能他的诈败和真败并没什么差别……这一路上沿途丢下尸首无算,引得吕布不疑有他,上山追赶。
忽闻一声炮响,山上箭矢如雨,滚石如雷,并州军难以寸进,而斥候又报郭汜在后方夹击而来,吕布急忙回军救援。
大军刚一赶到,只听得鼓声大震,郭汜军飞快撤退,不带走一片云彩。
吕布心知中计,正欲收兵,却又听到一阵锣鸣,军士来报,前军又遭飞熊卫打击。吕布再次引兵赶至,李傕毫无风度的撤走,果不其然,郭汜又出现在后军。
吕布无奈,只得就地安营扎寨,作好防备。一连数日,欲战不得,欲止不得,军中人心思动。
中军营帐。
“温侯,李郭二人这是彭越挠楚之法,倚仗地势之力和其兵力众多,使我首尾难顾。”高顺出言道。
“我知。文远、高顺,你二人可有解决良策?”
“辽建议,回军长安。”
“为何?”
“先前有报贼势甚众,有西凉四将十万人马。如今只见李郭二人,士兵至多数万。若真是趁我军不备,分兵长安,则局势危矣。”
张辽刚说完,营帐突然被人闯入。
“报温侯!张济、樊稠兵临城下,长安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