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阿多,不如我们废了这小皇帝如何?”
“废帝?呵,不愧是咱西凉精锐飞熊军的李大将军!”郭汜阴阳怪气道,“这才刚入了长安,就欲行太师之事了?要知道,便是太师当年威势,也未曾有自立之心!”
“自立?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我是怕这皇帝和那贼王允一般,对你我西凉之人有所忌恨,换个听话的,岂不更妙?”
“忌恨?那又如何,我的稚然兄,咱们可不是当初慌里慌张的贼寇了,如今入得这长安,我们就成了王道之师!就正应像文和先生说的那般,叫什么——”
“管着小皇帝,然后让天下听咱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郭阿多,这天下,还有人听小皇帝的?”
“不听又如何,不听小皇帝的,谁敢不听我西凉铁骑的?那些诸侯?快别提了,那号称天下楷模的袁家子都在为了自己那三分地儿和公孙瓒打得不可开交,其他的小角色焉能摆上台面?
就算再来一次诸侯联盟,俺郭汜给你打回去便是!”
“哈哈哈,这才是我李傕的好兄弟!”
二人又变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正欲举杯相饮,房门却被轻轻敲响。
“何事!看不到我和郭将军正在饮酒吗!”
“老爷……”这管家虽被斥责,仍是一脸喜色,“极品,当真是极品!”
“聒噪个什么玩意儿!”李傕起身就下了台,“不说清楚,休怪老爷我入了长安脾气危险!”
“老爷息怒!”管家忙道,“门外,士官来报,言说为老爷您寻到一位人间绝色!就在府外的马车里!”
“呃……”李傕闻言先是一喜,而后带着一脸歉意看向了郭汜。
“阿多,你看这……”
“哈哈哈,兄弟省得,稚然兄还需注意身子啊!”
“哈哈哈哈,这你就是小瞧大哥我了,如今这我这身板虽不如当年随太师征战时威武,可也仍算得上是龙精虎猛哩!”
……
泪水早已花了妆。
她没有办法选择,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从前她便不止一次抱怨,为何,上天要赐给自己这般倾城的容貌。
这让她注定了,此生不会平平淡淡地度过。
带走自己的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们一定是恶人,是贼寇。
他们在自己家乡杀人放火,奸银掳掠,无恶不作,罄竹难书!而偏偏……自己又因为容颜躲过一劫。
该庆幸,还是该伤心?焉知不是出了狼穴又入虎口。
正思量间,马车外响起的声音让她浑身一个寒颤。
“姑娘,下来吧,我们老爷有请!”
……
“美人儿莫哭,来,我亲自帮你擦泪!”李傕一见到她,便魂不守舍,惊为天人,只觉得虽不如当时迷倒太师的刁秀儿,也差不太远了。
如此绝色,当世也只配他一人享有。
“还望将军……”女子只是嘴上说着,表情却如死灰一般,更不知如何抗拒,任由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柔嫩的脸上擦拭着。
“不知……美人何名,何岁啊?”
“小女子唐婼,早已嫁为人妇,如今年已二十。”
“无事无事,才二十,年轻得很嘛!夫君呢?”
“已……亡故。”
“哈哈哈,嗯……美人勿忧,今后有我李傕照顾你,大可安心——”
“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