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校接着道:“那年大贤良师自称‘天公将军’,二将军称‘地公将军’,三将军称‘人公将军’,和张钰这武道会倒有些一样……”
张燕又是痛饮一口,“当年我黄巾何等雄壮,三十六方渠帅,几十万的弟兄!我义父,我张燕,你左校、于毒、丈八,还有黄龙、张白骑、管亥、刘石、平汉、大洪、缘城……还有罗市、浮云、白雀、杨凤、五鹿、李大目、白绕、眭固、苦蝤、张曼成、波才……”
一个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从口中说出,张燕所回忆起的事情也就越多,整个人酒劲上涌,逐渐昏沉下来。
“大帅——”帐外传令官突然冒了出来。
“闭嘴!”左髭丈八低声吼道,“大帅醉了,不要吵他,安排两个人侍候大帅歇息。”
“是!”
“何……事?”
张燕抬起头,通红的眼中泛出了凶光。
那传令官看看左髭丈八,终是一阵快步走到张燕案前。
“禀大帅,那几个人神智稍稍恢复。”
“还有呢?”
“其中一人,口中一直喃喃着一个人名,属下想着该先来汇报……”
“何人?”
“少主。”
“邵主是何人……”张燕摇摇昏沉无比的头,突然如触电一般——
“少主?!”
黄巾少主,黄巾圣女。
张燕冷汗瞬间从后背伸出,一下子酒意全无。
“带我去!丈八,左校,准备拔营!”
……
“听说,之前怡红院派去撷花的人手遇到硬茬子了?”
铁凤凰靠在软绵的躺椅上,手中绘凤铜罗扇轻轻摇动。
“没错,嘿嘿嘿,听说一次去了五六个好手,结果没一个回来的。”一旁侍卫模样的汉子笑道。
“可是……花魁还不是被那条鱼给寻到了?自从怡红院那女子亮相以来,吸引了不知多少公子贵人,我们醉春坊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铁凤凰蹙眉轻叹。
汉子挠挠头,“您这话说得,没过几天那帮老爷们不就查到它头上了?虽说不是用强来拉人,但拿钱砸貌美女子入这行当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整顿七日够它怡红院喝一壶的了。”
“日子越发不好过了哟,我们醉春坊将怡红院逼到快要用强来拉人,今后还不知有多少醉夏坊、醉秋坊、醉冬坊出来,也会把我们逼上绝路……赚钱的事儿,人人都想来插把手呢。”
“嗨呀,有凤凰姐您在,咱醉春坊独霸无极城的风月场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少来了,”铁凤凰朝汉子调笑道,顾盼间端的是百媚横生,“把那个小少主看好了,咱醉春坊也推个花魁出来,看它怡红院还拿什么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