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跟着领队师兄穿过入门界,平日因为厢房不同而根本不怎么打罩面的犬火等人,倒是立马就跟灸弛撞了见。
该是身在灵地的缘故,灸弛三人这一个月的变化挺大,与刚来之时,身上掩盖不住的邪气减了不少,倒是越发的像那些个正派人士了。
灸弛一身火红长袍,在人群中极为扎眼,不想看到他都难。
乌沓与惊垫两人倒是身着惊阙山入门弟子一贯的灰色袍,跟在灸弛身后,明显一脸的不耐烦与迫不及待。
见到犬火,灸弛倒是先打招呼:“犬火,怎么一个月不见,你那张老脸更加的难看了?明明身在这种灵山之处,该是那灵润之气一点都没有作用到你身上啊?你脸皮得有多厚?”
犬火懒得搭理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灸弛却不吃冷,继续笑道:“一会儿若是遇上了,你可要小心着些。”
“该小心的是你。言章师兄在你身后……”浅玉儿倒是接过话茬,玉指一点灸弛身后,而后宛然一笑跟上了犬火。
一听言章的名字,灸弛的眉毛明显在跳,没等他回头,乌沓与惊垫倒是冲他低声道:“都让你不要穿这么大红大紫的衣服了,看吧,又把那爱找茬的言章给招过来了!”
言章乃是归辽殿掌管戒律的弟子,也是雷烈的徒弟之一,从来第都以雷厉风行而闻名惊阙山。
隔着老远就看到灸弛一身红装,当即拳头握的嘎嘎直响:“灸弛!谁让你穿那种衣服过来的?你的学袍呢!”
为了衣服的事,两人不知道拧过多少次。
灸弛一脸生无可恋,总感觉这言章就是刻意盯紧了他,早就想过若是有一天离开惊阙山,一定要取他性命来着。
在灸弛还未到达身前时,灸弛的红袍已经给乌沓扒了下来,只穿一件白色内衬,与脸上那道惊心的刀疤相衬,更显他此刻神情阴森。
“师兄别介意,这不是已经换好了嘛!没事,没事!别动怒啊!”乌沓赶紧拉着言章的胳膊,将他拽离灸弛。
边说边冲惊垫使眼神,让他赶紧把人带走,这才没引起骚乱。
言章不悦的道:“乌师弟,今日不同往日,你与惊垫师弟可要好生看管住灸弛师弟,幸好这掌门师尊和六峰掌座还没来,不然若是让掌门发现,我们整个归辽殿都要跟着遭殃。”
“是是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师兄放心!”
言章一脸这话早就听腻的表情,但终究顾及三人曾经的身份,加上也不想再这种日子过于计较,只能作罢离开。
天羽月恰好就在附近,看到乌沓如此低声下气,不免觉得好玩,“哇哦,这就是罗生门的人,好逊……”
乌沓瞪他一眼,伸手一指那些比试平台,再次瞪眼,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什么事台上见!
天羽月耸耸肩,才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做了个鬼脸就赶紧跟上犬火,也只有今天他们能够不分队伍的一起行动。
再往里走,可见五十个平台上战旗飘飘,白红色的流云纹压在其上,这云纹乃是惊阙山认定的标志。
刚走到第一个平台,恰好遇到鬼夜明,貌似这一个月他更加强壮了不少,本就强健的身体更加有力,而那张时刻刚毅的面庞也更加立体了些,越发与他年方十六七的年纪不相搭,过于成熟了。
鬼夜明正跟几个师兄在一起,看到犬火他们后,眼神明显落在他们身上片刻,对上天羽月的眼神后又赶紧转移了视线,继续与旁边人谈论着什么。
天羽月从犬火那里听说了鬼夜明的事后,其实已经消气了,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他沟通一下,无奈鬼夜明自己放不下,于是这关系时间一长就变得更加难以化解。
看来只能等鲤笙出面了,谁都明白,人是鲤笙救的,也是她要带过来的,只有她能解开这筋疙瘩。
三人径自走过鬼夜明身边,也没有刻意观望的意思,便站到了第二个比试台前。
“犬火,你抽了几号签?不会刚好是丙三台吧?”天羽月将自己的抽签牌亮了出来,只见用咒术幻化成的黑木牌上清楚的写着‘丙三其上’。
关于五十个比试台的排序,借用了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以他们打头,各排出五个比试台,分别以数字的一二三四五定位。
举例子,天羽月的丙三台,意思就是丙字排第三个台子,他的对手的抽签牌就是‘丙三其下’。
两人一场,称其上下一组,由每个比试台的监管人员喊号,喊到者上台比试过后,胜利方再重新获得抽签牌,决定来次比试地点。
犬火也掏出抽签牌,“我的是乙四其下。”
所以才在第二排驻留。
浅玉儿也掏出抽签牌:“我是亥一其上。”
天羽月笑了笑:“我们三个都不在一个地方,看来暂时不能成为对手呢!”
“不用着急,同等级或者差一级的话,只要一路赢到底,早晚会碰上。”犬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可并不好看。
想想也是,惊阙山藏龙卧虎,与他们能抗衡的必须是法乘期或其上下两阶,也就是渡劫或者大道期。大道期可能会赢的没什么压力,倘若遇到同阶又或是渡劫,那可就压力山大了。
——————
谢谢超哥的香囊!爱你哦!依然在挑灯夜战!夜战...战.....好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