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琅却笑盈盈的道:“能接为师一招就已经很不错了,若不是你师姐到了最后关头消除了攻击,你们两个人定然能接下为师三招。能做到这般地步的已经算是不错了,无需自责。鲤笙,你要是跟你九师弟那样一心攻击的话,必然就赢了,为何在最后要收手?其理由呢?”
鲤笙撅撅嘴,走到台下,跟洛爵并排站,作揖道:“师父,徒儿只是不想您真的输了这三招,那多丢面子啊……”
这是假话,其实鲤笙在最后一刻想的是,若是洛爵能够一人撑到最后,百步琅以后绝对会狠狠操练于他,这一个人吃苦受累总比两个人要好吧!
然而谁知道洛爵偏偏没撑过去,就那么毁了她的完美计划,到头来还被百步琅责备……
“敢情为师还错怪你了?为师还要跟你道谢了?”百步琅笑着皱眉头,像是在笑。
鲤笙呵呵的笑:“不用,徒儿可受不起……”
“好了,快去跟你师弟抽签牌吧!”百步琅懒得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就鲤笙那小心思他也看的明白。
鲤笙急忙点头,“是!”
说着,还不忘拍了拍洛爵的肩膀,极为得瑟的叫了一声“九师弟”,生怕一旁的犬火三人听不见似的。
果然,犬火他们一听,顿时嘴角抽搐……洛爵是师弟?我天!
洛爵眯着眼睛看着鲤笙屁颠着往下面的平台跑,可见额头的青筋直跳。
“这个丫头……”
而这时候刚好又是一轮抽签,同时犬火他们也要参加比赛,看到洛爵他们过来的灸驰也再次参加抽签,就等着跟鲤笙撞上。
且他们能这么想也是因为百步琅定然不会让二人参加同阶比试,至于能不能正好抽签遇见那就全凭运气了。
而见到鲤笙下来,比赛失意的鬼夜明因为方才担心两人的伤势而靠到了最前,见鲤笙径自往他的方向来,立马有些闪躲似的往后退。
鲤笙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凭她现在化灵期的修为,要追一个筑基那就是手背翻面那么简单。
一把逮住鬼夜明的后衣领,整个就给人拽了回来:“喂,我是鬼吗?干嘛见我就跑?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周围的弟子一看,急忙都闪开地方给她折腾,而后边跟过来的洛爵等四人也是一脸无奈。
这位又爱找麻烦的主子不高调的折腾一下,那她就不叫鲤笙了。
百步琅捏了捏鼻梁,着实明白他收的可能不是徒弟,而是一堆麻烦。
鬼夜明险些给她把脖子勒断,却因为尴尬死活就是不回头。
鲤笙无奈啊,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非得女人开口才能把尴尬化解么?
“鬼夜明,这都一个月了,你这别扭闹的也够久啊?”迈步上前,直面看着他,眉眼带笑:“咋的?还要我跪下来求你跟我们和解不成?”
“不!不、不是!”鬼夜明有些慌张的结巴,摇头摆手边说边往后退,打死都不带看鲤笙一眼的。
真是要命啊!
鲤笙懒得废话,紧跟其上,再次一把揪住鬼夜明的衣领,直接让他来了个后弯腰80度,整个脸都要贴到他脸上,一字一句的道:“你丫怎么这么怂呢!给句痛快话!是要跟我好还是不好!”
你丫?
鬼夜明一脸懵逼,看着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甚至能闻到来自于她身上的芳香,赶紧别过脸去:“鲤笙姑娘,你、你说什么呢?”
“这是你的回答?”眼睑垂下,松开了鬼夜明。
鬼夜明失去支撑,立马摔落在地。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热脸贴冷屁股就是。鬼夜明,这是你做出的选择,第二次断绝你我关系的选择。过了这次,以后就算你跪着求我跟你和好,也没用了!”鲤笙傲然厉声,从没觉得男人可以这般倔强。
当时也是形势所逼,她都理解,如今她拉下面子跟他求和,却还要看他脸色……咋的,她的脸不是脸,是水泥啊?
说罢,掉头就走。
“啪哒!”
鬼夜明急急的抓住了那只曾经救过自己命的手,曾经以为再也不能与之相交,结果是鲤笙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鲤姑娘!您真的打算原谅我?”明明他那么轻易的就抛弃了他们之间的牵绊,就这样一笑置之……是不是太傻?
鲤笙轻呼口气,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声音够响,但也只是响罢了,她没用多大的力气,不然鬼夜明早就被拍飞了。
“姐姐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嘛!不过,你若是敢有下一次,后果你该是知道的。”说着,又摇摇头,扫了一眼在看热闹的弟子,立马狠瞪了一眼:“看什么看!赶紧比赛!”
被她一喝,念及她的身份,谁也不敢吭声,果断转过头,继续看起了其他比赛。
鲤笙哼了哼,甚是满意,便冲后头不住傻笑的鬼夜明道:“给你个跟我正式道歉的机会。”
“什么。”不是说不计较嘛?
“别一脸‘不是说不计较的表情’好吧?”
“啊,没有。鲤姑娘尽管开口就是!”
“咱都这么熟了,能别喊姑娘姑娘了么?都给你喊老了……”
明明跟第五瞳差不多岁数,还觉得自己很年轻……“那我该喊姑娘!不,小姐……”
“喊我鲤笙就好啦!不然师姐也好啊!”鲤笙简直要被他气死,节奏完全被带乱了。
然而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入界门的抽签牌处,而洛爵等人一直跟在刚和好的二人身后,谁也没心思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洛爵在听到鲤笙让鬼夜明叫她鲤笙时,突然想起来她曾喝醉时让他喊她“笙儿”什么的。小声的嘟囔了一遍,可突然又想起那一夜的吻,霎时又红了脸颊。
啊,不能喊,不能想,不能乱!
狠狠摇头,又定睛看着前头打成一片的二人,乌瞳渐沉,一扭头赶巧撞上了犬火的视线。
想过闪躲,可又不能闪躲,眯着眼睛看他一会,才悠悠转过脸去。
犬火:“……”这明显是做贼心虚啊!
难道是二人在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看向鲤笙的后脑勺,可从她态度又看不出什么变化……果真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