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鲤笙急忙摸摸鼻子,笑的灿烂:“你冷吗?”
“……”
这对话根本毫无意义。
猾欠别提有多想转个身,就当自己没来过,可现实是,他不能。
轻呼了口气,怎么说还是有要事要说,只好在鲤笙冻昏过去之前,轻吐一口灵气,为她制造了一个防御结界。
“我们龙族身上寒气重,你不用防御结界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你修为也不低,制造一个结界又有何难?”猾欠极其不满意,声音苍凉而又凝重。
鲤笙却笑着道:“制造结界不难,可见到真龙对我们那个世界的人来说,却是神圣至极。我并不想透过结界来观瞻前辈的龙颜……”
作为龙的传人,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龙,如何能不表示一下敬重呢?
可这几句话,却让猾欠陷入沉默了。
这小妮子不制造结界的原因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出于敬仰,还真别说,猾欠活了这万千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辞。
不管真假,总之被人尊敬还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当即减轻了伸手龙气的释放,而周围的温度也转瞬回升。
控制龙气这事对没有龙筋的他来说倒是不难。
“如何?”猾欠甩了甩龙尾,在空中转了个圈,龙须飘动。
鲤笙却瞪了瞪眼:“什么?”
“看到我之后,感觉如何?”
“帅!大写加粗的帅!”鲤笙赶紧比划点赞的手势,如果可以,真想拍张照片发朋友圈……
猾欠不是很懂鲤笙的意思,但看她笑成了花,心想这大写加粗什么的,该是称赞的意思,于是又转了隔个圈,惊起一片水花,身形一遍,紧跟着变小了好多。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说吧,有什么话想问的?”既然熟悉了,那就开始第二步。
猾欠主动抛出诱饵。
鲤笙赶紧又吸了吸鼻子,其实从刚才开始就不冷了,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样一来,她也达成了目的,猾欠的确在她故作景仰的一番话后,对她的戒备松懈了很多,也得到了向他发问的机会。
赶紧作揖:“鲤笙并没有什么想跟问……”
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但做人不能那么实在。
“你确定?”猾欠眯起龙眼。
“唔……”这要是再实在下去,怕是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鲤笙再次作揖,笑的很天真:“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鲤笙就冒昧的问几个问题吧!”
猾欠当然是乐意的,但面上还是得装一下:“问。”
一个字,简单明了。
“前辈可否知道一座岛?”鲤笙要问的竟然不是解除魂契之事。张口就问一座岛。
猾欠龙眼一睁:“能否具体?”
“远桑山。”
“你问那飘渺之岛所为何事?”
“前辈只管告诉鲤笙怎么去便好。”意思就是其他的就别废话了。
猾欠龙眼一眯,又道:“若是告诉你,你能与我什么好处?”
“好处啊……”果然这世界就是离不开狗屁的利益,鲤笙也准备好了对词:“前辈想要什么?只要鲤笙能力所及,必然全力达成。”
“呵呵,就你那点本事?”
“前辈要是这么聊天的话,那这天就没办法继续了。”已经时隔许久未被人连着说修为如何如何不及格,今天被人连说几次,就算是在求人,鲤笙的性子也难免控制不住
这些人也真是,说说就得了,怎么还老往一个痛处猛戳,因为她好欺负是不?
扭头便走:“看样子你也不知道,那就不劳驾您了。”
这小妮子修为不怎么样,但这脾气还真是一等一的难以捉摸,猾欠根本就没想到她能一言不合就散伙,赶紧又喊住了她:“远远桑桑在西方,无无量量水茫茫。这是找到远桑山的口诀。”
鲤笙急忙回头,这跟百步琅说的竟然如出一辙!
“只是口诀的话,人谁都知道吧?”她又开始继续套话,其实口诀知道的根本没几个人:“就不能说点别人都不知道的?比如说具体方位什么的……”
光是在西方的话,谁知道西南或是西北算不算西?
猾欠虽然活了万八千年,但对八荒之事也不是尽数皆知,这远桑山的口诀还是听龙族之中的长辈们提起才模糊的记住,谁能想到鲤笙这种小妖怪会提起这种地方?
“我被困在这种地方,就算知道具体方位,在没有获救之前,你说我能告诉你吗?”何况他还不知道?
目前先以把鲤笙带到坑里再说。
这两人,一个个的,都在心中打着算盘。都以为自己最聪明。
鲤笙这一听,这猾欠是想要出去的意思啊!
但奚生说过,猾欠龙筋被抽,为百步琅所救,在这离水潭本是为了休养生息。可如今呆了百年有余,是个人都会被憋疯,何况还是只生性冷傲的龙,自然是想出去透口气了。
鲤笙呵呵一笑,她自己想出去都想疯了,要怎么帮一条龙出去?这是个大问题。
“前辈,你要是想让我救你就直说,然后我也会很直接的告诉你,我没那本事……”
“既然没那本事,那远桑山你也不用去……”
“哎,你听我说完呀!”鲤笙急忙打断他,又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固然我是救不了,但我朋友多啊!像是第五瞳,犬火,浅玉儿等等,要是他们肯帮忙,不就一个苦学殿吗?出去还不是净容易?再说,我师父可是百步琅,若是我在他面前多说几句好听的,可能一高兴就把你从这离水潭解放了也说不准,你说对吧?”
“仅凭你这几句空口之言,就想从我口中把话套出去?”猾欠也不是傻的,冷哼了一声,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度。
鲤笙脑子转的特别快,这种时候立马又想到了对辞:“哎呀前辈,你把我鲤笙看成什么人了,我能坐做那有失我师父颜面的事吗?”
“你根本就不在乎百步琅的颜面吧!”
卧槽,这都能知道,这龙是不是成精了?
鲤笙心中暗骂一句,但还是个笑:“哎呀,固然以前不在乎,但我现在好歹也是门中之人,多少还是会顾及的……”不然,被上鸿秋那么欺负,她又为何不跟他撕破脸皮?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打不过!要是她有灸弛那本事,早就给上鸿秋一拳撂倒了,还有他得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