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樱退到树边,侧眸冲天羽月笑了笑,未曾经世事洗礼的眼眸,脉脉盈动。
这么一看,月下樱虽然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想跟鲤笙成亲,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天羽月刻意瞄了他两眼,无奈的暗叹起来。
既然月下樱摆明了态度,那就没得说了。
千山末比较好斗,自然是他第一个来。
“小心啊!”云图拍他肩膀打气。
千山末点点头,刚走到门口,还未进去,那澄澈之门骤然蒙上一层阴影,只听‘咚’的一声,千山末便狠狠撞在上面!
不知道那门是什么材料制成,按理说,只是撞一下的话,以千山末的道行,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结果,千山末的脑门,很快就肿起了一个大包。
“千山末,你没事吧?”看到千山末脑袋上顶着那么大的包,着实有些担心。
千山末却摇摇头,用手按了按,疼的直皱眉头:“并不是很疼……”
意思就是……疼……
众人看千山末什么都没干就被拦在了门外,那个无语。
不过,反过来想也对。
千山末的外号可是恶名昭彰的千人斩,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知多少,背负那么多血债,怎么可能拥有纯净无暇的灵魂!
云图便道:“那我试试。”
说着,他也凑了过去。
往前几步,便走到那波光盈动的大门前。
因为他个头小,与那细长的高门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进去之前,又回头看向众人,如同求鼓励似的,眼神灼灼。
鲤笙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瞪着眼睛,期待万分。
想,云图在外表上看可是个少年,且以他无棱图的身份,怎么着跟杀戮也没关系。
说不定……
“咚---”
然而,云图刚迈步,还未落下,面前的大门便竖起了屏障,直接将他弹了回去!
跟千山末不同,这次抵触的没那么厉害。
可这对云图来说,无异于伤害。
看着高高竖起的结界,他不可置信的摊手:“这……几个意思?”
他以为他会进去呢。
鲤笙十分无语,唯有叹口气:“下一个谁?”
说着,已经看向了青珏色。
青珏色十分有自知之明,直接摇头:“想想我在八荒混到现在的地位,怎么看也不可能拥有一颗纯净之心吧?”
“嗯……那倒也是。”鲤笙点点头,倒也不反对。
随后又看向洛爵,小眼神立马满是期待:“九哀,那你……”
“我先来吧!”
天羽月突然走到了那门前,左右晃动了下脖子,活动着手脚,都没有给自己加戏,深吸口气,便直直的跨门而入。
竟然进去……
“咚---”
就在大家惊奇的以为,他进去了时,那清脆的碰撞声又如雷贯耳的响彻耳边。,
惊呼变为了哀叹。
天羽月揉着被撞的发红的鼻尖,只好悻悻的走到鲤笙身边,笑着耸耸肩:“没用。”
“啊,也是呢……”鲤笙笑的很浅,颇为无力的用余光瞥了眼在旁边站的笔直的月下樱,多多少少还抱有他会帮忙的期待。
洛爵早就看到她的打算了,伸手便将她的闹脑袋往自己的脸托了过来。
“九哀,你干嘛……”
鲤笙有些吃惊,任谁被托着脸,都会不由自主的往后挣脱。
洛爵见注意力给拉了回来,这才松手,“没事。”
这小心思被青珏色看的透透的,心里面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么爱吃醋的一个男人,也真亏他以前竟然能把这份感情隐藏的这么好,真是不可小觑啊!
洛爵上前一步,看起来也想试试。
“啪嗒---”
然而,鲤笙伸手便拉住了他。
洛爵回头,微微皱起眉头。
“我从刚才就想问了……”她也皱紧了秀眉,好像担心的很。
“关于好姝儿吧?”洛爵一眼看透她心中所想,道破的同时,又笑了笑,“因为她受不了这里充盈的灵气,我们便把她安放在了一处安全之地,暂时让她昏睡了。”
“这样啊……”鲤笙安心不少,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姝儿为什么会受不了这里的灵气?按理说,越是纯净的气息对人的身体不是更好吗……”
“这待以后再说。”洛爵也知道问题不对,可眼下着实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
说着,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门,笑的恬然。
鲤笙只好松开手,边往后退,便嘟囔:“如果姝儿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以她单纯小孩子的脾性,能进去也说不准……”
“那可不一定。”云图突然接过话去。
边说,表情也变得异常的严肃。
鲤笙不解,更为不悦,“我说云图,你怎么回事?怎么提到好姝儿你就摆脸色?好姝儿是吃你家大米还是把你怎么着了?你这种态度令我很不爽,你知道吗?”
云图的脸色也缓和,“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什么安全?好姝儿就一个人类丫头,她还能危及我们这些人的安危不成?还是说,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的力量?”
“鲤笙,事情真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云图见鲤笙有些急眼,也急眼了:“好姝儿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你最好不要太把她当回事。”
“啊?要我不要把她当回事?”
“她可能已经变成魔了。跟魔族接触太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云图可是无数次亲眼见证了神魔之间的结局,自然心中打怵。
其实,这也是为了鲤笙好。
可鲤笙就不这么理解了。
本来她也不想跟云图吵吵,可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得知道好姝儿对他们而言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吧?
深吸口气,见洛爵也不反对云图的话,便几步跳到了洛爵身前,将他从大门前推到了一边,多少用了些气力。
洛爵被她一推,能感觉到她生气的狠。
鲤笙敞开胳膊,挡住了大门,愤怒的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没有一个替好姝儿说话的,这才是让人最生气的地方。
“姝儿是我救的,我管她是人还是魔,我今天在这把话说死了!你们以后谁再敢对姝儿另眼看待,那便是对我有意见了!”
之所以这么动怒,鲤笙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