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点点头,极为无奈:“这是师傅的命令。”
至于他们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就有另外的原因了。
“但你怎么跟那个女人来到这里?”
千山末还真是什么问题都不会放过的乖宝宝,大拇指往后一翻,指着正在洛爵身边巴巴转的挽虞,满是嫌弃的口吻:“可不要告诉我,她是雷万钧啊?”
雷云尴尬的摇头,“当然不是。此事说来话长,现在好像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倒是知道怎么转移话题。
千山末还没有因为这种事情死缠烂打的心情,吹了声口哨,便将这事揭过去了。
再看挽虞那边,她本人似乎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而觉得任何的不妥,一如往常的缠着洛爵。
“九哀,你还在生我的气么?但是好奇怪啊,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是你自己答应要跟我在一起的不是么?”
一语中的。
洛爵愕然。
然而,他的态度当然也反映了一些问题,挽虞虽然任性,但却不傻。
洛爵答应她的,分明都是看在她爹雷万钧的份上的无心之言,根本算不上什么承诺与应允。
就算是这样,但她只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可以抱着那些幻想,死死的抓着洛爵。
就算被说成是无赖,她也认了。
爱情之中,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再说了,谁让洛爵让她有机可乘的?
说到底,还是怨他自己不是么?
似乎是想透了挽虞的想法,犬火他们相视一眼,有些为洛爵默哀。
什么人不好,偏偏摊上了这种人……
洛爵对挽虞的态度当然不怎么样,害他与鲤笙变成现在这种尴尬难砍关系的是她,怎么可能给2她好脸色看?
“挽虞公主,如果是因为我说了一些让你误会的话,那现在我重新声明一下,当时是因为你情绪太过激动了,如果不那么做,可能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不管那些。”挽虞果然开始发挥老赖本质,直言道:“反正你当着天下的面已经答应要跟我在一起,就算是死,我挽虞也是你洛爵的人。这跟你承不承认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既定的事实,你休想用那种话来敷衍了事。”
“……”
“当然了,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妖精,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你们两个。我好歹是个公主,对于这种事情也算得上宽宏大量……”
吆喝,她倒是突然开始拿自己当正室来着,这个架势摆的还挺大。
洛爵闻言,直接对她的这番发言皱起了眉头,眼神闪烁了下,又像汹汹的暴雨,霎时阴云密布。
挽虞却毫不自知危险,仍旧继续高声阔论:“男人嘛,又岂是成功的男人,背后又怎么会没有几个女人相随左右?我不在乎多一个人来与我共同分享你,毕竟,越多的人喜欢你,也就证明我选对了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你……”
“啪嗒---”
洛爵听够了,怕是再听多一个字,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给如此自大的挽虞一个巴掌吃吃。
在挽虞伸手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再躲着她,而是直接使劲握住了她的手,不再让她往前半分,同时手上的力道足以让她吃痛。
“挽虞公主,这种话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无所顾忌的说出来比较好。”
“但这是事实,你别想着甩开我。”挽虞也露出真面目来,直接的有些让人佩服。
不过,也越加的可怜。
对洛爵的爱慕,甚至让她不惜将自己的形象变成这般也要将他抓握在手心里,如何能不可怜兮兮?
她可是东雷音的公主,她爱一个人根本无需这样的卑微下贱。
然而,洛爵的心太小,容下一人后,便再也没有位置给别的人,哪怕一瞬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站在挽虞的立场去考虑这件事情了。
也就注定了挽虞的爱必然是个悲剧,而她却接受了这个悲剧。
洛爵一愣,握着她的手不由得松开,而挽虞得此机会,急忙反转手腕,直接握住了洛爵的手。
疯了一样,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洛爵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脸颊处荡起一抹晕红的红霞,“九哀,成为我的人,你便会得到更多。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你……不是要成为南落火的王么?没有我的相助,真的可以么?”
“不需……”
“九哀!”
突然,洛世奇喊了一句,像是迫切的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一般。
洛爵怒目看向他,却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左边方向,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玩味。
人群微微有些骚动,等他发现,骚动的源泉已经走到了最前面。
竟然是溪叠……
不禁溪叠,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罗生门的灸弛,和几个零散的的毫无名气的人。
挽虞,溪叠……
呦,又开始热闹了。
莫惊云他们看到灸弛,下意识的收了看热闹的心思,手中的剑拔了出来。
灸弛出现,就代表赤凌风肯定就在附近了,绝对不能大意。
赤凌风作为如今八荒三大邪派罗生门的掌门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想到之前他曾经利用幻影便从百步琅眼皮底下带走灸弛他们,便知道政哥哥男人的恐怖之处。
灸弛的名声在外,通天火狮的的名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们都在啊?”
溪叠看到这么多人,倒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问的口气倒是随便的太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他急急的漫过众人,直接朝着海边而去,简直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
“溪叠国……”
“先不要打扰我。”
溪叠可是北流冰的国主,莫惊云自然要跟他寒暄几句的。
只是没想到,溪叠这回答简直太绝了。
看到莫惊云吃瘪,洛世奇耸耸肩,瞬间看笑话似的看向洛爵。
那眼神的意味很明显,他可是知道溪叠对鲤笙有意思的,所以,这下绝对是有好戏看了。
“溪叠,怎么连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