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不缓不慢,面带笑意,文质彬彬的,怎么看都不像在说谎。
与他形成对比的,反而是气的浑身直哆嗦的刁白玉。
“你,你……!”
“够了。”鲤笙看了半天,终于打断了这段无凭无据的对话。
刁白玉再次低下头去,没再说什么,反正说什么,鲤笙看起来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其他人说什么都应该没用。
“……”
溪叠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别开视线。
鲤笙深深呼了口气,还能说什么呢:“我说..在场的诸位应该也有修为不俗者,你们一直在说证据证据的,难道就没一个人发现这里从刚才开始就出现了一股异常的灵压?”
“异常的灵压?“
众人急忙去感觉,然而,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面面相觑的看着鲤笙,希望她能继续解释。
鲤笙扶额叹气,“你们一个个真是……”真是搞不懂了,明明是那么清晰的灵压,怎么就没有人注意到?
“算了,如果对方有这种连你们都不能发现踪迹的修为,也难怪你们被耍的团团转。技不如人,也是应该的。”
鲤笙懒得去解释是一种什么样的灵压,不过,“你们察觉不了就算了,在我看来,应该是对方没想到指天剑会暴走从而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指天剑……”洛爵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上的指天剑,“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惊阙山并非凶手?”
“对啊。”鲤笙毫不在意的承认,有些欠打:“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吵来吵去,完全没有注意..呵呵,不过对方看来是有心嫁祸给你们惊阙山,唯恐天下不乱。不用想,能想到这种馊主意的,肯定就是古洞族惨案的凶手……”
“你知道是谁?”溪叠看她笑的很得意,一副已经知道从哪入手的感觉。
鲤笙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觉得我可能知道?”
溪叠:“……”
没错,是他多心了。
鲤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也算是缓和了二人间的尴尬,“虽说我不知道是谁的灵压,但却奇怪的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哗啦---“
鲤笙挥袖,暗中已经将分散的灵息凝结到一处,好不容易才能成形。
只见一条清晰而又灵动的白丝在空中飘动,像飘带一样,格外的扎眼。
众人一脸懵逼。
“这不会是……”
“没错,我把那股灵压集中到了一处,便是这个。”鲤笙用葱白色的指尖随意拨动着那条灵息飘带,“如果你们中有人知道这是谁的灵压,那是再好不过……”
应该是无意的,鲤笙的视线落在洛爵身上,有种笃定他一定认识的感觉。
而众人没有在意她视线所及,全都被那条灵息吸引了目光。
竟然有人能将别人的灵压集到一处,变成可见之物,这……好神奇啊!
“啪啪---”
因为没人搭理她,鲤笙不悦的皱起眉头:“喂!到底有没有人……”
“啪嗒---”
正说着,突然,洛爵从旁边直接拉起了那条灵息,因为二人靠的挺近,鲤笙一回头,便撞在了洛爵身上。
“!!”
洛爵下意识的拉住她,原本只是一个小动作,却随后被后边的溪叠一把推开。
“她不是你能碰的人!”溪叠愤愤的握住洛爵的手腕,往后一带,如果不是洛爵用指天剑抵着地面,可能就被他拽倒了。
洛爵面无表情的皱起眉头,看溪叠一眼,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四目相交后,甩开溪叠,站到后边。
“你干什么啊……”鲤笙认为溪叠太小题大做了,小声抱怨:“干嘛一副人家怎么你的反应啊?”
溪叠多想说是怕她被抢走,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只是紧抱着她,不让洛爵再接近。
鲤笙:“……”
好吧,她还能说什么。
洛爵也很尴尬,溪叠这么抗拒他,搞得他极端的无所适从。
但面上仍旧要故作镇静,继续刚才的话题,“这灵压是赤凌风的。”
“!!!!”
赤凌风?!
众人无比惊讶。
刁白玉问道:“赤凌风乃是罗生门主,罗生门离这儿天高水远的,他的灵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可不要为了摆脱嫌疑瞎说。”
“某人好像忘了刚才是谁一直在瞎说来着。”
莫非辞的嘴炮又开始了。
只是,东方令和司雪衣都没有拦他的意思。
刁白玉顿时脸色铁青,瞪了莫非辞一眼。
洛爵无视他,继续说:“你问为什么赤凌风的灵压会出现在这,与其问我,不如直接去问本人的好。”
看向鲤笙,眼神笔直,“赤凌风的灵压我就算化成灰也不会认错,你如果不相信,那我只能自己去调查……”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鲤笙打断他,笑意盈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也认为这是那个人的灵压。”
“!!!”
为何鲤笙会知道赤凌风的灵压?
溪叠愕然,以为鲤笙想起什么来了,急急看向她:“……”
只是,很显然,鲤笙并没有想起什么。
“别问我为什么认为,既然你我都觉得跟那个人有关,那我们要做的便是去找那个人问清楚……”鲤笙很是认真的道。
当然,之所以称呼赤凌风为那个人,完全是因为她并没有听清楚众人说的是谁罢了。
鲤笙发话,千妖不敢有意见,就算刁白玉也只能干瞪眼。
洛爵的意见……
“这是可以证明我们清白的机会,当然我们愿意协助你们调查……”
“不必了。”
谁知,鲤笙竟然直接摆手拒绝,好不直接。
以为两人谈到了一处,下面少不了就是合作,然而鲤笙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
洛爵微微一愣,眉头皱起,“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