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第五瞳的瞬间,鲤笙在觉得遗憾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怎么来的这么晚……”
“小鲤鱼,你知道你这么作,会令我们很为难吗?”
第五瞳在对鲤笙说话时,声音却无比的温柔,哪里像刚才的恶魔?
不过,因为外边层层结界的缘故,第五瞳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进来。
不走运的是在出入卯命门的时候,狐若被雷音山的人给缠住了,第五瞳直接抛弃他们独自冲过来。
结果一来就看到了鲤笙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突然出现的第五瞳,对于料到他们会出现的鲲鹏等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吃惊的。
不如说,第五瞳这么久才出现这才让人觉得吃惊。
看到第五瞳后,洛爵暗暗的松了口气。
至少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保护鲤笙了,就算他动手也不会伤了鲤笙。
刷拉--
指天剑对准第五瞳,赫然道:“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刷拉---”
既然见到了熟人,第五瞳直接亮出了真容,同时灵压也无需掩饰,赤果果的亮给在场的人看。
那是怎样磅礴的灵压啊?
妖界始祖这一称呼果然不是白得的,的确是令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但是……
就在第五瞳亮出真面容的同时,在不远处看人热闹的一个人突然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神情。
“啊……啊……他,是他..”
“喂,你怎么出了一头的汗?”
身边的人还纳闷他为何指着第五瞳,一个劲的出冷汗,俨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是他!是他杀的!!!”
惊恐到极致的那个人,指着第五瞳,突然叫了出来。
因为眼下挺安静的,他那么一喊,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不过,都是一脸的茫然。
杀?
杀了什么?
第五瞳比起旁人,却很是冷静。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男人,笑出声来:“我杀了什么?”
那人一听,顿时面如死灰,“人……那些人……”
“嗯?”
第五瞳沉下脸色,带着几分不悦,直接用眼神就将那个男的吓到往后直退。
“不,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喂,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倒是说出来啊!”
突然,挽虞如同闻到了什么气味,走到那人面前,直接拿剑抵着那人的脖子,“知情不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噗通!”
那人吓到失禁,不由得跪下,突然一个劲的痛哭起来。
“公主殿下,小的家中还有老小要养活,您可不能……呜呜……”
挽虞收起剑来:“那就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要落下!说的好的话,我会额外再补助你一千两银子,足够你家中老小使用的了……还不快说!把你看到的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他!”
什么叫为了钱而不要命?
那个男人一听,猛然指着第五瞳,又有了不尽的勇气。
为了钱,也是为了所谓的一家老小。
第五瞳眯着眼睛,还是不以为意:“有本事你就说。”
着略带威胁的语气,虽然只是他随口一说,但别人却不那么想啊。
瞬间都以为这男人真的知道什么,立马一个个的神情兴奋起来。
鲤笙皱起眉头,有些担心的看着第五瞳,因为第五瞳是背对着她,完全看不到他现在什么表情。
不过凭着直觉,鲤笙隐约觉得不妙,很不妙。
“第五瞳,你没有做什么……”
“那些人,不久前说是被千妖之主杀死的那些人……分明是他雇人杀的!我看到他跟那两个人单独见面,还提到妖川之前发生的惨案也是他派人……!!”
“!!!”
然而,那个人再也没有说下去的机会了。
第五瞳手起刀落,直接将那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脑袋骨碌骨碌在地上滚了个圈,滚到了挽虞脚下。
“啊啊啊!!!”
挽虞隔得最近,雪白的长袍溅上一身血,与脚下人头四目相对,霎时惊魂地哭叫起来。
可第五瞳的这种行为如同在承认那个男人说的事实,瞬间让在场所有人进入了警戒模式。
第五瞳却毫不在意的笑着:“呀,真是……还以为没有人看到,结果,百密一疏啊!”
他竟然承认了!
“!!”
对于他的诚实,鲤笙就像听到了鬼话,恨不得剜下自己的耳朵。
“什、什么……”
“小鲤鱼,如果我说这都是为了你,你会相信吗?”
第五瞳回头,笑着对鲤笙说,而眼底的认真清楚明白。
他……真的是他做的。
那些人,甚至……连妖川???
可是,为什么要说做这种残忍的事情是为了她呢?她分明从未要求过他……
“不、不可能。第五瞳,你绝对在开玩笑吧?”
鲤笙不相信,她要怎么相信总是笑眯眯的第五瞳,竟然会这么冷酷的做出这种事,还能笑出来…….
啊,这么一看,这不就像她为了让洛爵相信而做出来的事情一样么?
你第五瞳说不定只是为了……
“小鲤鱼,我可以为了你不惜与天为敌,你只要相信我便可以了。”
第五瞳的眼中,除了她,没有别人的模样。
鲤笙……相信他,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如果她的信任的结果是被背叛,那也是她的命。
所以……
看着对他们亮出兵器的众人,鲤笙深吸口气,最后看了眼旁边的洛爵。
从这一刻开始,她彻底的明白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而且……
“是我让第五瞳那么做的。”
“!!!”
“不管是要杀死那些伤害鲛鱼一族的恶人,还是妖川惨案……都是我的主意。”
“小鲤鱼,这……”
“你闭嘴,这是你能逞强的事情吗?”
鲤笙大喝一声,眼眶通红,在看着洛爵时,更是绝望的笑了:“你们动脑子想想,如果没有我这个千妖之主的命令,有谁能那么轻易的进入妖川?又有谁敢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动作?”
深深的吸气,再吸气,也未能将满腔的冰冷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