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喉咙酸涩的难受,嘴巴张了张,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席晚想问楚侯讨一味药,恳求楚侯成全。”
成乐瞧着她这样子,又心疼,神情里却又多了许多欣慰。
楚越僵着身子转头,低头看着跪在他脚边的席晚,他忍着,他确确实实是看不得这张脸如今这个样子,但心里还是耐着一口气,咬牙问道:“晓得身子难受了?”
席晚:“晓得了。”她难得这样有问必答,且还顺着他。
楚越喉结滚了滚,嗓音里压抑着几分沙哑:“还敢不敢像往日那样醉酒了?”
席晚语气平静:“不敢了。”她说完,恭恭顺顺的低头,额头贴着地:“席晚恳求楚侯成全。”
楚越怕是这辈子都见过她如今这副德行,她还是惠阳的时候,那可是帝京出了名的纨绔,即便后来去了晨嵇山,她乐活的与给神仙也没什么两样。
她从未这样求过谁,她连头都没比别人低过半分……
席晚额头依旧贴着地面,豆大一颗泪珠子落在长廊的地板上。
她一如既往的咬着牙,可方才那话她琢磨了下,有些心虚了。
她仿佛这样求过谁,到她死那人都没应了她,她闭了眼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他的衣襟,她就是想他应了她的求,但她咽了气,闭了眼,都没听到。
当真好狠的心!
她怕极了楚越也是那样子,所以她头低的很低,楚越没应她,她便绝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