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刚才看着还可以的书,一下子索然无味,拿起来翻了两页,啪的一声丢在书桌上:“无趣!”
李尧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看他的书。
席晚一肚子的火气没出撒,外面的日头有大,要不是长厅通透凉爽,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这李尧啊,这像是一团棉花,无论你怎么看他不爽,怎么磋磨他,他就跟没听见,没看见似的。
席晚气呼呼的转头,书也不看了,苦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钱似的,他唇角微动,继而将手里的书放下,眼眸微微收敛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拇指指尖磨蹭着食指指腹,轻笑一声道:“无趣?郡主是在说我吗?”
他忽然开口,席晚还挺意外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又将视线收回,看着长厅外面的荷花池,没好气的道:“没说你!”
李尧也不意外,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的,却反常的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不是说我,那便是说着日子过的无趣了吗?”
席晚微微一怔,不过片刻之后也恢复如常,捏了衣袖上的薄纱在指尖轻捻着,也不说话。
外面蝉鸣听得人心里烦躁的很,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没了一开始的闲情雅致,虽然她强压了让自己心平气和些,可没有,她还是越来越心烦意乱。
李尧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一会儿,笑出了声:“所以你就时不时的找点事儿?吃点亏?”
席晚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转过去,盯着她,眉头微微拧着:“我吃亏了吗?”
目标不同罢了,谈不上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李尧抬头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带着些许不屑:“要打发走锦绣,有的是法子。”说着,敲了敲桌子:“你偏要用在青石地板上跪着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