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时候,席晚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没有为什么。
锦绣看着席晚渐渐走远的背影,回过神来,立刻追了上去。
她悄悄的走在席晚身后,也不出声。
席晚听见她的脚步声,转头看了她一眼。
锦绣低着头不说话,很谨慎。
席晚笑了笑,也不言其他。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为何非要去给曾经的太子皇兄求情啊,不为别的,因为太子皇兄太可怜了。席晚忘不了自己从晨嵇山赶到太子府的时候,她的太子皇兄跪在地上,脖子上驾着两把利剑,神情呆滞的喃喃自语:“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不知道,那个满朝文武口中的谋逆之人,竟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若是当真做错了事情,为什么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结党乱政?以权谋私?大逆不道?罄竹难书?
昭告天下的罪状上写着这几个叫人毛骨悚然的字眼。
想到那些,席晚就越发觉得现在的太平盛世很好。
好的让人不由得眼眶的发酸。
这太平盛世……这太平盛世,是有人拿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