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只有仅仅两天,就在我们在殿里待的两天,一个人没有留下痕迹地撒下这些来路不明的粉末,居心何在?
更何况在那里发现了两位人士的尸体,显然这个斗里不止一对人马,考古人员?亦或者海东青?
从那些隐秘的痕迹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大些,而小道也说过,海东清与他有过过节。身手敏捷又本领高强甚至可以和游魂一战高下的他们,如果是寻愁,还真不知如何招架。
更何况铁头还孤身一人在外……
我将小道和我讲的海东青事迹大体和白姐他们讲了下,本来轻松了不少的氛围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诶对了兔砸你眼睛没事吧,要是真是石灰岂不是分分钟烧伤?”我头有点疼,随手捏着地上的粉末,细细的滑滑的,有点婴儿爽身粉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到石灰石就想到了生石灰,这种遇水就放出大量热的东西,初中时的化学就这俩我就老搞错,现在看到他把这个弄到眼睛里了我才突然想起来。兔子可是把它弄到眼睛里了。
“你觉得我像个有事的人么?”危子易眉眼一弯好笑地看了我一眼。
“嗯……好像是没啥事。”我上上下下打量打量了他,眼神清澈,的确没什么异常。
难道不是石灰?所有人都有点犯迷糊。
小道挪了挪身子转到了另一边,撑这膝盖看向我道:“身上也沾上了啊……对了小透明。不会它们是从那个什么花的地方跑出来的吧。”他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叉着腰向后仰了仰:“哎呦一把身子骨真是老了,还没蹲一会呢就酸得要死,哎……”一副七老八十的样子。
我老听小道这样念叨又好气又好笑:“今年您才三十大几啊?天天喊老可要真老了的哦”小道听后撇撇嘴一脸不服气:“这不受了伤么……”
“受伤就……”我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罢了,犟嘴这理我还真弄不过他,不打诳语,他的那一条三寸之舌砍价,三个卖菜大妈加起来也说不过他。也不知道祝佑叔为什么要选道士这种特殊的职业,想象里难道不应该都是那种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爷爷么?
不过小道所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从那个嗯……那个有着巨大彼岸花的地方跑出来的煞鼠,身上的确可能沾上,如果真有什么变故也不是不可能。对了,在没进大殿的时候,遇到疯疯癫癫的马导,当时我是循着这个痕迹一路找来的,难道身上带着花汁液的就是他?可他死后我们并没发现他身上带着可疑的东西,这又是悖论。
“……不仅这些,还有很多,还有很多……要来不及了,快。”游魂突然唇瓣不断开合,语速很快地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我专注的竖起耳朵也仅仅听到些只言片语。哎,来不及了?啥子赶不及了?入口要关闭了?还是煞鼠又要回来搞事情了?一想到那些神经质的煞鼠我心中又是一阵恶寒。
“游魂……什么来不及了?”我自己斟酌了好久,虽然知道这样打扰别人不太好,但是依然按耐不住自己好奇心所以戳了戳他的胳膊。
我以为他不会理我,但是没想到他转过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顿地张口道:“世界差。”
轻轻的三个字不带任何强调,但我仿佛心神上被猛的敲击了一下,真被我猜到了,世界差?
好久没有听过这个词汇了,还记得第一次听到是在天宇墨主任的办公室,他和我讲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整世界差,当时我觉得这个工作性质就像拯救世界一般的很可笑,拿什么调整?拿修表器?
再次听到这个,一下让我回到两个月前。
对于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依旧是这么迷茫啊。
但是从游魂嘴里,那么认真地讲出来,我还不得不信。
快来不及拯救世界差了,如果世界差重合,会发生什么后果呢?让游魂这种人物都能闻之变色,想来也不是那么轻微的东西了。
仔细捉摸捉摸,我们身上的担子真不是一般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