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花说这些事的时候没有带一丝一毫的愤怒,怨抱的语气,反倒是平静的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大抵是因为语气太过正常,反倒是让苏无月有些愣神。
实际上,有些用于他还不能准确的把握含义,但大体上,这件事他是明白了,“所以,林沐白就是你师父?”
“是。”景花点点头,轻轻笑了笑,“虽然到最后也不是很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毕竟是他,所以……”
“你师父最后真的想要杀你么?”苏无月微微蹙了蹙眉,通过景花的话语,他并不是非常能判断的。
用,是用了杀招。得手之后却是不解的眼神?这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合逻辑的事情吧?
难不成景花没有考虑过这么个问题?
“是么?”景花只是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回应苏无月的话,没有说有道理,也没有说不可能。
实际上,景花是真的考虑过这件事的。
只是,她太过了解林沐白,所以也就能够简单的推测出林沐白究竟为什么会疑惑。
因为,在林沐白的教导之中,没有送死这个词汇。所以当自己丝毫没有躲避,只是冲着刀去,一心求死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理解。
他的那种不解的眼神,并不是那种觉得这件事糟糕了的眼神,纯粹是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的疑惑的眼神而已。
至少,景花,是这么想的。
“怎么样?我的故事还算动听吧?”景花又落下一枚棋子,一套没看着苏无月,似乎是想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那微微抿起的唇还是证明了,她对这件事的在意和无奈。
是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师徒感情。
“难怪你先前知道穷奇的天命者是林沐白的时候是那个反应。”苏无月也只是点了点头,却并不是在认同景花所说的“动听”二字,这仅仅是他终于明白了景花先前面对穷奇天命者的那种特殊的反应了。
景花一耸肩,也不在意,只是指了指棋局,“你的棋下的真是不错啊。”
景花喜欢下棋,以前执行任务之余,她总喜欢去跟那些在河边下棋的老人家对弈,那些人中不乏高手,总是能杀的很痛快。
“你的也不赖。”苏无月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刚刚听故事,倒是没有太过注意棋局,这会儿才发现,景花的棋艺也是了得的。“都说什么样的人下什么样的棋,你的棋路却是挺温和的棋路啊?”
“是么?”景花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在看到苏无月点了点头之后,才随意的提了一句,“以前都是放松的时候跟老人家下棋,所以杀伐狠绝的棋路我很少用。”
对弈在景花心中还是一种放松,若是也弄得狠厉十足,就太无趣了。
“是这样啊……”苏无月抿唇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景花和夏坤的相处,就不难想出她和老人家对弈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