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谋士见单于再次陷入深思之中后,迎上前去,说道:“单于,我军军士善射,攻城之机,迎合我军弩炮及攻城车,便需以弓箭为先,削弱城防守卫。”
“弓箭之后呢?”胡苏单于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当我军以弓箭为掩护之时,弩炮齐射,另派二十骑兵换做重甲,推攻城车去冲撞天武关大门。”
胡苏单于闻言,直直摇头,道:“这不就是普通的攻城打法吗?何况天武关城门之硬度,你我早已有所领教。单单弩炮以及攻城车,根本无法撼动半分,二十万军队岂能这般折腾?”
说到此处,胡苏单于站了起来,深思片刻,说道:“西征之时,所到之处劫蛮夷之邦,不足挂齿;无奈这大夏建筑城坚关险,难以应对,我心甚忧……”
“可是单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那人似是急了一般,脸色极为迫切。
胡苏单于绕着营帐转了两圈,深思了一番,缓缓说道:“不然,不然,天武关虽立于险要,然而城墙绵延数十里,三万人马若想要守住此地,一关一卡,多少人才能将整个城墙的防御部署完毕?且城楼之处最多可站几百人马,看似固若金汤,其实防御分散。”
“那单于以为,该如何攻打?”
胡苏单于在营帐门口停了下来,他遥遥望着对面的天武关,心中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似是想出方案一般,朝那谋士说道:“我心中有两种攻打方案;第一种,便是集中所有兵马于关门,集中攻打,三万守军其实只有数百人,即便再放远一些,不过千人;其二,便是分散兵力,在城墙外不同位置部署兵力,使城墙上守卫分散,无法集中防御,如此我们的兵力优势便显现出来了。”
毕竟是北方蛮人,难以知晓计谋之事;何况这种坚固的堡垒,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若在中原,说不定还有更为先进的攻城器械;但他们在北方多年,能用的都是大夏用剩下的攻城器械,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那人闻言,凑了上去,问道:“单于打算使用哪种方法?”
又是片刻的沉默,胡苏单于敲了敲自己的下巴,随即轻轻地摸了摸自己颌下胡须,说道:“依我之见,第二种方法能够把伤亡降低到最低。我上狮士兵,虽无重甲,但衣衫轻便,躲避城墙上的弓箭绰绰有余;若再配合上弩炮,消耗敌军,也是能够起到不错的效果。若完全集中一处,我们的优势完全展现不出来。”
“既然如此,单于即下令吧!”
胡苏单于即刻出寨,与周围的偏将吩咐一番,这些将领便将单于的号令分布到各军中。未几,这二十万兵马便开始移动了起来,在这广袤的原野上逐渐拓开成几条长长的队伍,这般场面极其壮观。
与此同时,城墙之上,孙虞一言不发地看着关外士兵的调动,心中已是猜出胡苏单于心里面的想法了。
“将军,这帮鞑子是想分散我军兵力,逐渐削弱我等城墙守卫能力,好个个击破!”孙虞身边一个将领发言道。
孙虞轻蔑一笑,说道“鞑子兵力虽强,但思维简单。我大夏有精良装备,更有无畏悍将。在这天武关近十年,每次都只能打小仗甚不过瘾!如今有着番大仗,岂能随意放过!众将士,有没有信心与我驱逐鞑子?”
“刀枪磨亮,饮血敌将!”
“有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贪生怕死,无颜还乡!”
孙虞大笑,喝到:“好!大夏男儿没有贪生怕死之徒!不过区区二十万鞑子,有何好惧?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传我命令,神盾卫排布来的五万盾甲,全数分配到每个人手中;神机营支援的三千把火器,每十人分配一把……最后,把我们的那三台看家玩意儿拿出来,我要让这群没文化的鞑子好好看看我们大夏的厉害!”
“是!”
半个时辰内,全关三万人马,穿上了神盾卫支援的甲胄,拿着盾牌,纷纷上了城墙;在绵延数十里的城墙上,三万兵马整齐地排布着。
“传我命令,神盾卫盾牌普通刀剑难以伤及半分,非城楼城墙之上,只需以盾牌防守便可;若是有机会,用火器攻击敌军,让他们知道大夏军械的可怕!”
“城楼之处多配备火器,随机应变,若他们并不打算攻打关门,便只需防御则可;若他们冲上来,便给我狠狠地打!火器弓箭落石全给我用上!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痛!”
“是!”
上狮的军队并没有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地站点射箭;上狮乃是游牧民族,自幼便学习骑射,奔马射箭不是难事。何况他们需要时刻谨慎来自城墙上额劲弩攻击,快速奔跑可以使敌人的弓箭的准度大大下降。
这群骑兵在关外毫无阵法地乱跑着,此时丝毫没有列阵的打算,因为他们知道这群大夏士兵是不敢出来的;如今关外已经被他们全数占领,岂会给他们时间出来排兵布阵?
与其说这些人是在攻城,不如说更像是在耀武扬威。
“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铁骑的厉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