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伏衍在成为李玑衡谋士的时候并没有交代过多有关他自己的信息,而当时李玑衡也没怎么去调查。
李玑衡觉得他有些排斥但又好奇伏衍的一切,他有种直觉,对伏衍知道的越多,他就会向危险前进一步。但就算没有这样的直觉,就依着伏衍的性子,他若是知道自己偷偷调查他,可能会撕破脸皮吧。
况且也不难猜到,父君在查他,而他出国也不算反常。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伏衍不甚在意的说。
李玑衡有些无语,难道父君就这般的纵容伏衍这般吗,国师随意离开国都,而且还是装作自己的奴仆。要是被父君知道了,自己不是又要被罚?
似乎看出李玑衡心中所思,伏衍笑道:“公子到时就说是衍以救命之恩胁迫您的。”
“……”李玑衡说,“我更希望我与这事儿没有任何关系……”话不说完,李玑衡相信聪明如伏衍,他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
“衍都还未曾见过这恶金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伏衍自顾自地说,“公子捎上衍,一起么?”
没有正面回答,但李玑衡却相信他这是在默认。不过伏衍的那番托词,你认为我会信么……李玑衡不觉在心里想到。
心中虽纠结的要死,但李玑衡面上还是不甚在意,淡淡的说:“阿衍你这人都跟着来了,可没给我拒绝的选择。”
“别这样,衍这还不是为了避难嘛。”伏衍说,“您是衍的主子,衍现在不找公子您还能找谁了?”虽然现在伏衍嘴里说着可怜兮兮的话但是表情却一点都没有配合。
这说了谁信哦,李玑衡只觉得每次同伏衍说话都好难受,但是伏衍也丝毫不在意,不过他也不需要在意。
现在的李玑衡离不开伏衍,伏衍也脱不开李玑衡。
“阿衍说的有理。”李玑衡揉揉自己疲惫的眼,继续说道,“那阿衍明日准备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队伍里?需要我安排么?”
李玑衡只觉得伏衍真是任性的可以,自己还没惹什么摊子,他倒是给自己带了个烂摊子。在对于国师的事情如此上心的父君那边,自己肯定是瞒不了的。就且撇开他那敏感的身份,就算自己现在告诉父君事实,也逃不掉受到迁怒和怀疑。
“衍当然还是以今日的身份继续呆在公子身边。”伏衍回答。
点头,李玑衡微带笑意的说:“还准备安排阿衍睡主屋的,不过看阿衍的想法该是要去同奴仆们挤间屋子了,衡也不好不同意了。”
“咦,公子说的对,理当如此。”伏衍被李玑衡将了一军,微微有些吃惊,但未表现的很明显。
恐怕要让李玑衡失望了,他并不排斥同奴仆睡一间屋子,自然是不会恼羞成怒了。
“那就这样罢,不知阿衍还有何疑义。若无的话,那便劳烦阿衍同外面的奴仆吩咐一声,备水。”没有给伏衍添上堵,李玑衡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他本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影响。
“告辞。”伏衍也知道李玑衡舟车劳顿,况且自己也是有些疲劳,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便朝李玑衡行礼后退出房间。
一夜无梦。
在第二日天还未亮的卯时,李玑衡一行便接着上路。
在人力物力的支持下,李玑衡也终于在五天后到达自己的封地,南州。这样看来来回最快也会用去十天,而年关只有半月,年关的最后一日便是晚宴,晚宴第二日就是祭典,也就是说李玑衡能呆在封地处理事务的时间只有不到五日。
李玑衡一行是在午时左右到达的南州,匆匆地食过饭后,李玑衡就舍弃掉午休修整的时间,带着伏衍去那个刚发现的恶金卝视察。
那个恶金卝位于南州中部的一片中等大小的森林边缘,在它的周边散落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村落,因时间紧迫,在刚发现恶金卝时李玑衡便下令征用村落中的人负责看守,而调用大量的兵或是卝人却只能等他亲自带人,这次回封地李玑衡主要便是为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