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未决,忽然一声爆响传来,再听前院便是一阵轰响破碎之声。
柳先生眼神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骇然。自从见过叶望和武松的功夫,柳先生便夜不能寐,知道遇上了高人,这才马不停蹄地联系了梁山上的贼人,意图先下手为强。
虽然说了个前后大概,但唯独对那武家兄弟的神勇,柳先生都闭口未提,唯恐上山贼人退缩。心中只盼鼓动这伙贼人,找个乱子,指不定还能趁机得手,给自己绝去后患。
“真,真的找上门来了……”柳先生眼中闪过一阵挣扎,吓得面无人色。
“走!跟老子一起去看看!”刀疤脸凶光一闪,狞笑着喊道:“老子就不相信,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爆响,众人身后的大门像纸片般破碎开来,四散的木屑爆裂开来,如雪片一般倒射过来。
饶是众大汉戒备在先,也想不到遭受到这种饱和式的攻击,顿时人人挂彩,哀号一片。
“头领,你的头上……”众人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眼尖的却是一呆,指着领头的刀疤大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可怜那刀疤脸站的最前,不禁身上如同刺猬一般,扎满了木刺,头上更不知何时被一块飞溅的砖石砸的血流满面。
“……”
众人看着自家头领,不禁暗自腹诽,莫非这王头领今天是撞了邪不成,刚说人家不敢来,人家马上就来了;又说人家不敢在头上动土,就立刻被人开了瓢。
简直是乌鸦嘴一般。
“诶?这里还真是热闹。”一声轻笑缓缓传来,众人这才发现,倒塌的大门之外,此刻正慢慢走来两个少年。
当头的一位,决计不到成年,看起来只是个秀气的小伙子。后面一位虎头虎脑的胖小子,更只是一个半大小子。但二人信步走来,却将这满屋的大人丝毫没有放在眼中,如闲庭漫步一般。
二人身后临街的房门,也是一样的碎在一地,里外通透,众人站在里院,竟能看到街上的景色。
“你,你们怎敢擅闯民宅!”事到临头,轮不到柳先生退缩,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嘶声喝道:“你们这般闯进了,到底要干什么!”
“做什么?”叶望冷冷看了一眼柳先生,随口向武松说道:“你给他们说说,我们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我们是来讲道理的!”武松不屑地扫了一眼院中的众人,走到叶望身侧,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这院子,本来就是我小姐姐家里的。现在我们要收回来!”
“你血口喷人!”柳先生额头青筋暴起,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终于出现了,柳先生怎甘心到手的肥肉溜走,恨声说道:“这里原来虽然是潘家所有,但他家道中落,我已经全部买下,这里的一切早就与潘家无关!”
“那就奇怪了。”叶望瞪了一眼柳先生,冷笑道:“你只不过是潘家的一个帮工,拿的是主人家给的薪水。怎么可能老板穷的没钱了,你这个做帮工的反而还能买下主人的产业?”
“这……”柳先生顿时语塞,这潘家的产业,本来就是趁潘金莲老父神志不清时,巧取豪夺而来,哪里经得过深究。
“那又如何!”那刀疤脸看叶望二人,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恼怒不已,加上头上流血不止,早就恶意丛生,刷的一声抽出一把朴刀,大吼道:“老子从来就不和人讲道理!都是一刀一个!”
“大哥,你看看!我早就跟你说过,和这些人不能讲道理。”武松看了看叶望,有些委屈地说道:“你还偏偏要我讲礼貌,非要敲门进来。”
我去,你家敲门是把大门敲成碎片的吗?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你这也能叫讲礼貌?谁家要这么讲礼貌,家里头安一百扇门也不够敲的好不好?
众人有些绝望地看着自家头领,纷纷预感到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