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白天时初见的那个阴郁的女孩子。
他结转想起她带着耳机的样子,想起清早打太极的老人对他说过的那番话,想着明天需要做些什么。
他想着想着,很快睡着了,这一晚,他依然没有做梦。
……
自从那天两人碰面之后,陈家安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半夜也没有出来过,要不是看到晚上灯会亮,他都会以为她消失了。
这是在躲他吗?
八九不离十。
他也没有过多的去想,继续他的保安工作,早上起来和老人打打太极,早餐豆浆油条包子,打扫卫生巡逻,中午饭是馆子里做的家常餐,巡逻,下午的时候和已经混熟的李大妈在院子跳跳广场舞,唠唠嗑,然后睡觉前在转一圈,一天结束。
他始终没有看到老人说过的野狗,再去问老人,他自己也没有再见到过。
这样二十几天过去,离月底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发第一笔工资了。
终于可以上街逛逛了,至少把自己保安室那窝里的东西换一换,顺便改变一下自己的伙食。
从这个原本陌生的世界醒来到现在,除了他更好的融入其中以外,关于自己的身世和记忆,依然是别无收获。
除了那天晚上的梦以外,他再也没有做过其他的。
没有任何行为不轨的人接近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倒是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他应该算是普通人中的超人了吧。
当一天晚上一时兴起,从地上直接跳上保安室的屋顶,稳定的站在屋檐上朝下面看,目测有将近三米的距离时,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用尽全力时,他对自己有了一个更新的了解,这幅身体的强度似乎还是可以继续挖掘的。
但除了力量不同常人外,他没有发现更多的异样。
他也没有刻意的去做各种尝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
又一个同样的夜晚降临了。
时间一直在推进,可夜,总是相同的。
这一晚他出奇的烦躁,没有睡觉的意思,他在窗边,看着圆月渐渐化为一轮弯月,再变成一线月牙,是这一晚显得格外的黑沉沉。
他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女孩所在的六楼,是暗的,没有开灯。
在窗边伫立了好久,窗外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渐渐平缓下心绪,来到窗边,就要躺下睡觉。
在似睡非睡的迷蒙中,他听到了什么。
嚎叫……野兽的嚎叫。
异常的低沉,浑浊,像是野兽进攻的前预兆和威胁。
他猛地睁开眼,跑出门,直奔女孩所在的单元楼。
这次陈家安确定了。
他双臂摊开,十指分张,看似轻轻的按压在水泥墙面上,坚硬的墙面却微微的陷了下去,将他的十指指尖包住,他猛地振臂,身形呼啸而起,直接跃过两层楼的距离,石灰的粉屑迟一步扬起,半空中的他双手握拳,一只脚尖点在墙面,墙面再次微微下凹,他再次借势一跃而起,当冲到最高点,离六楼还有一段距离,他故技重施,换另一只脚蹬在墙上。
如此三次起跃,眨眼间的功夫,他来到了六楼窗沿,一掌拍在玻璃上,玻璃无声粉碎。
他踏进六楼。
看到一只巨大的黑犬。
黑色的瘴气缭绕。
犹如方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