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持续了好一会儿,铁穿心才沉声喝道:“够了!都给我住手!”
众人摄于铁穿心的威势,便都纷纷停下了手来。
铁穿心冷冷的看着阮小俞喝道:“很好,既然你已承认此事乃是你一人所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阮小俞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铁师伯如此冷漠的眼神,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充满了害怕。
胡寻瞧见她可怜的模样,不由心想道:师姐她平时虽然百般捉弄于我,但关键时候她却能挺身而出,虽说此事非是我所为,但那剑谱我也是自愿瞧的,想我堂堂一介铁血男儿,看了便是看了,若是让师姐一人担下此事,我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再说,师父她心系师姐的处境我又怎会看不出来!我作为弟子,自当是应为师父分忧才是!
当下上前跪道:“掌门,弟子有话要说!”
铁穿心冷声道:“讲!”
胡寻磕了一个响头,才道:“掌门,其实那剑谱是我怂恿师姐去盗的!”
铁穿心瞪眼道:“此话当真?!”
胡寻心知若不说说个缘由,只怕掌门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心念急转之下,他心中便已有了说辞,便叩首道:“启禀掌门,弟子自上山以来,每日苦修那极剑诀却始终不得要领,尚在入门之时,弟子便曾经听门中师兄说过我派中还有一门剑诀厉害无比,所以弟子才动了歪心思,想要瞧瞧这本剑谱,左思右想之下,弟子便想了个法子怂恿了师姐,师姐她对我深信不疑,故而才趁机偷出了剑谱,但谁曾料想却闯下了弥天大祸,弟子深知罪孽深重,请掌门责罚!”
他徐徐道来,听起来竟也是十分的合理,在场的众人听了却是神色不一!
阮小俞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胡寻,她不明白胡寻为何要撒谎,而那璇菪夫人亦是一脸的吃惊,至于其他的几人却是一脸的惊疑之色,再瞧那岿然不动的铁穿心,他脸上的冷色却是更冷了。
且见他一脸的漠然,那语气的里冷意却是比这长白山上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道:“此事果真是你唆使小俞所为?”
胡寻恭敬道:“是,是弟子……”
这时阮小俞却突然插嘴喊道:“不,不是这样的!”
胡寻喊道:“事到如今,师姐你就不用替我隐瞒了,此事的确是我……”
话未说完,胡寻便感觉自己的胸口突然遭受了一记重击,登时一股甜意从喉咙中冒出,隐隐约约中他听到一个声音狂怒道:“你这个孽障!”
铁穿心突然出手击了他一掌。
胡寻倒飞出去咳出了一口鲜血,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挣扎着又爬起身子跪道:“弟子知错了!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铁穿心看了手中的剑谱一眼,然后他才看向胡寻冷冷道:“下次,你还有下次……胡寻,按理来说,你唆使门下弟子做出如此欺师灭祖的事情,老夫本该将你逐出师门……”
听到这里,胡寻浑身就像是遭受了雷击一样!
这时璇菪夫人突然上前哀求道:“师兄,念在寻儿他年少无知的份上……”
话未说完,铁穿心瞪了璇菪夫人一眼,喝道:“你还有脸说话!你看你教出的好徒弟!”
璇菪夫人语气一滞,便只得把求情的话给咽回了肚子,只听铁穿心继续道:“但念在你乃是初犯,又加上此事还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平日里你也算是个听话的孩子,故而老夫便罚你在思过崖思过两年,你,可有什么怨言?!”
在思过崖思过两年,那岂不是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登时胡寻面色一片惨然,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默然了半响,才叩首道:“弟子不敢,任凭掌门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