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地面,浑浊的空气,还有那好像是下水道里传来的恶臭味都催促着仲夏转醒。
“呃……”仲夏被呛醒,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被那味道弄得只想干呕。仲夏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地面上厚厚的,一层不只是红土还是铁锈的附着物。
之前发生了什么?她隐约能回忆起……好像之前要回公寓拿东西,想在一个五金店的门口买点装东西的盒子和工具。停车的时候遇到一点小问题,下了车,然后她完全没有了记忆。仲夏觉得脑袋糊涂,头痛欲裂,深吸一口气,却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她心里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下了药。
她仔细倾听空间里的声音,觉得暂时可能还算是安全的,便安静的躺在湿冷的地上观察周围的情况。
周围的环境昏暗一片,只能借助头上那盏闪着黄光的小灯泡看清周围的事物。这里……好像是个地窖或者是仓库,足有十几平方大,虽说像仓库……但是四周却没有旧物。光秃秃的空间里,只有头顶上那盏电线外露的灯算是唯一的摆设了。
屋中地面铺着最常见的瓷砖,如同她一睁眼的时候看到的一样,上面被一层厚厚的,说不清是发红还是发黑的物质掩盖着,看不真切下面的底纹。
仲夏微微抬起头,竟看到对面的墙壁上有一扇高窗。她咽咽口水,去看那道刷着红漆的门,强撑着自己支起了上半身,一点点蹭着爬到门前,把耳朵放在门上仔细倾听。
门外一片安静。而在这诡异的安静下,仲夏仿佛看到了磨碎尸体的机器和变态杀手渗人的微笑。她咽咽口水,再回头看看那扇墙上的高窗,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仲夏手撑着墙面站起来。那墙也是被瓷砖铺满的,还好没有地面上那些锈斑,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扶着墙站起来。
她伸手试了试墙的干净程度,又在心里骂自己这个时候还要穷矫情。不疑有他,她使出十二万分的力度,扶着墙面勉强站起来,一点一点向着高窗靠近。
仲夏个子挺高,伸手便能碰到高窗的把手,使劲拽拽,窗户却纹丝不动。她知道药效还没过,身体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她努力几下,还是未见成效。
空间太过安静,将所有的声音全部放大了数倍。红色的门后突然传来一点响动,好像是有人在走动,而且声音也越来越近。仲夏像是一下被施了定身的咒语,竖着耳朵,不放过一丁点异动。那人好像走路不怎么抬脚,摩擦过地面的鞋底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