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近一个时辰,草原上的冷风吹得孙敦鼻涕呼啦哗啦的下来,孙敦羡慕的看着眼前的那些重骑兵,这铠甲就算是没有敌人,可是能保暖啊。
啪哒啪哒,之前那个军官重新出了边军前营,前来通报孙敦,跟他进去。
这是孙敦第一次进边军前营,四通八达的小营寨走的孙敦是头昏眼花,忽然左边走几下,又忽然往右边走,又忽然往回走,回走的门居然不是刚刚进去的那个小营寨,愣是走了半个时辰,这才进了护卫大营。
就在看到护卫大营的那一刻,孙敦楞了,那一个个散着寒光的床弩虽然无声无息的架在营墙顶上,但是这一根根架在床弩上的弩箭,感觉都有人那么粗,一旦发射出去,别说人了,就算是刚刚自己看到的重骑兵估计也会连人带马被一穿而过。
来回走动的士兵一个个都是久经沙场,就连出来审查的一名边军小卒那眼神孙敦就感觉,那人的武艺应该不在李大哥之下。
直到进了护卫大营,孙敦更是发现,护卫大营连绵于帅营之外,东西南北各营为屏障,可谓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护卫大营内一座座整齐的营帐相连在一起,就连护卫大营内部,都建有数个小型营寨,营连着营,寨连着寨,每隔百步,便有精兵巡逻,来走军兵气势如虹,一副燕庭边军的强军阵容就这么展现了出来。
在经过无数巡逻哨兵的审问之后,在十几名穿着淡黄色铠甲的士兵带领下,孙敦等人被带进了中军帅帐。
有些人,一出现就会给人压迫感,直到进了帅帐,孙敦就感受到了一份来自上位者的威严,书桌之后,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穿淡黄色甲胄,黑色披风披于后,脸上干干净净,腰板挺直,即便是胡子也是剪得整齐,眼前这人不敢说话,孙敦也不敢说什么。
“尔等先退下了,只留这游骑在这帅帐。”
“是”
直到那些穿着淡黄色的军士退下,孙敦这才慢慢的舒了口气。
“呵呵,不必如此惊惧,那些是我皇甫家的皇甫骑与皇甫卫,你日后若是奋勇杀敌,也可以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光宗耀祖。”
“不敢,皇甫亲军小的能一睹尊容便是三生有幸,不敢再有如此之想。”
“做人怎能无大志,我先问你,草原神射手你们是亲眼看见的?”
“是,当时我们六人在我燕庭境内,还未到草原,便遇到百骑草原蛮子,其中一人可在二百步内射中我军游骑,并且百发百中,若非我伍长带我们进了密林,恐怕我们六人全都会死在那草原神射手手里。”
皇甫世合上了自己手里的黑告,疑虑道:
“那你是如何安全跑来报信的?”
“小的伍长让小的先来通报,自己带着其他人拖延时间,小的这才能穿过密林,快马抵达边军前营。”
皇甫世这才恍然大悟,至于那个留下来拖延时间的伍长,他的下场皇甫世已经可以确定,现在肯定是死了。
“你先下去吧,来人,把此人送到一客帐歇息,我待会儿还有安排。”
很快,孙敦在皇甫世的亲兵们带领下,离开了帅帐,走之前还不小心踢翻了个火盆,皇甫世也是笑呵呵的表示无妨。
“来人,让皇甫孝,皇甫忠,李沐,丁南,魏普,萧珂众将前来见我。”一声喝令从帅帐里穿了出来,语气中有忧虑,无奈却还有那么一丝的···欣喜。
帅营内的一处训练场所,擂台之上,一名穿着淡黄色铠甲的健壮军士正和三名穿着青色铠甲男子交手,擂台远处的几名将领正观察着台上的一举一动。
喝,穿着淡黄色铠甲的军士一声暴怒,重拳打在一青色铠甲的军士上,这军士竟连连退后两步,若不是另外两名同伴一左一右袭来,让这淡黄色的铠甲军士迅速招架,恐怕这人即刻就会被打下台去。
“皇甫家的皇甫骑果然名不虚传,这李家的精锐重步兵青武卒三个才能与一个皇甫骑打成平手。”
说话的是一名精瘦的男子,他最明显的地方在于他的三角眼,从他快速扭动的眼珠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善于观察的将领。
“那是,我们皇甫家的皇甫骑与皇甫卫一骑一步,相互配合,才撑起了这燕庭帝国的天下···”一名雄壮的男子自豪道。
“忠弟,不可乱言,这李家的青武卒之所以闻名天下是因为他们的战阵运用,五千青武卒组成的战阵可以正面抗击五千骑兵的冲锋,这单打独斗确实不是他们所擅长,况且,我们皇甫家的皇甫骑是重装骑兵,身上的铠甲就八十斤,这寻常拳脚兵器怎么打的动,这比试,对李家太不公平了。”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将领,长的是一脸正气,一道浓眉大眼炯炯有神,腰间横一长剑,显得是少年英姿。
“哦。”之前说话的雄壮汉子无可奈何的哦了一声。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台上的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甫骑都虽然甲重,但是行动迟缓,三名青武卒找准时机架住了这皇甫骑,直接将他抬了起来,三人抬着这皇甫骑,慢慢的走到擂台边,直接把这皇甫骑扔了下去。
砰,随着这皇甫骑的落地,那地面似乎还凹下去了些许,这皇甫骑费力的爬了起来,走到几名将领面前,羞愧的说道:“两位皇甫少将军,是小的输了,愿受军法处置!”
那雄壮的将领似乎要破口大骂,但是即刻被那英俊少年所拦住,只见他柔和的说道:“皇甫骑擅于马上作战,青武卒的步战技巧不下于我皇甫家的皇甫卫,这地上拳脚非你所长,你以一敌三能打成这样也没有丢了皇甫骑的脸,下去吧,去军需官那里领一个金币,一坛酒,半只羊,算是奖赏你的。”
台下的皇甫骑眼睛一湿:“谢皇甫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