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抄起身旁的木桌砸向其中一名青武卒,木桌被狠狠地砸青武卒的铠甲,木桌被砸的四分五裂,而这名青武卒唯一的困扰仅仅是因为木桌的木屑遮挡了视线,其他的伤害,都被他身上的铠甲所完全阻挡。
李沐今日没有穿铠甲,银狼追魂枪也放在了军驿,面对这种重步兵,赤手空拳实在有些吃亏。
李沐现在只能快点远离这两个青武卒,利用自己轻便的优势离开这里。
一道身影在满是木屑的屋子中冲了出来,一出屋子,李沐只能乖乖停下脚步。
刚刚自己过来时还无比空旷的李府,走廊内外不知何时出现了近二十名青武卒,他们用身体围着房门形成了一道半圆形的包围圈,如此手笔,李沐是插翅难飞了。
“李沐你胆子够大的,居然擅自殴打我的家将,还杀了我的七名护卫,就凭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公子就可以杀了你,不然,我护国公的府上,岂不是是条野猫野狗就能进来?”
李沐见如此阵势,不禁往身后退了退,屋内的两名青武卒,也是挡在房门里,就这么堵着李沐。
“想不到我李沐在公子眼里如此厉害,居然连青武卒都调动了,只为了对付我这无名白衣?”
李表的鼻腔进了些屋内飘出的尘屑,不禁扇了扇自己脸前的空气。
“想要抓住一条特别会咬人的疯狗,自然要多用些心思,不然咬伤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四面八方的青武卒也厌倦了李表的语调,直接一窝蜂的上前擒拿。
李沐调动右臂的力量对着后面的青武卒一个肘击,当自己的肘部撞上青武卒的重甲时,剧烈的疼痛从手肘处猛烈传来,疼的李沐不禁嘶了声。
两名青武卒抡起重拳砸向了李沐的后背,砸的李沐后背是血肉模糊,李沐受不了背后的重力,被打趴到地上。
李沐还想起身时,两名青武卒一人一脚踩在李沐的后背上,踩的力度被控制到极致,能够死死的压住李沐不得翻身,又不会将李沐一脚踩死。
见李沐已经被制伏,其余的青武卒才让出一条道,让李表得以接近李沐。
李表蹲在李沐头颅前,伸出右手拍了拍李沐的右脸,看着李沐不服输的眼神,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你以为自己很能打吗?武力高超?前途无量?一条狗再会咬人,终究是一条狗,拴在你身上的绳子,从来都没有解开过,你跑的越远,越用力,不但不会扯断,反而会扯得你越疼,栓的你越紧,你得记住这一点,你懂了吗?”
李沐双目充血的瞪着李沐,李沐很想起身把眼前这家伙给乱拳打死,可惜后背上的两支脚,压着自己死死的,无法动弹。
李表得意的看着李沐,他就是喜欢这么居高临下的藐视着李沐,来自内心的快感是无与伦比。
李沐安静了片刻,再一次扬起了头,张开了嘴巴。
李表感觉到了,李沐不再挣扎。
呸。
李表俊俏的脸皮上,多了口新鲜的浓痰。
“啊!”
李表紧忙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污秽,擦脸的同时,李表还不忘用力的踢踩着李沐的脑袋。
“我就不该跟一条土狗讲道理,就该直接打死,你们把他杀了,先把他的舌头割了,再把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让这只土狗知道,他刚刚的无知会带给他什么!”
被青武卒踩在脚下的李沐,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生于贫困,幼失双亲,即便苦练武艺,立不世之功,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李沐头死死的压在地上,准备找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痛快。
李沐右边的青武卒轻松的把李沐抬在肩膀上,准备抬进屋子,结果了他。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李府居然会有这么大动静,是哪些不长眼的东西在犯浑?”
走廊尽头忽现两人,一人乃是当今护国公之长子,李表之父,官居骑中郎李合,另一人,是李应之次子,官居器中侍郎,乃是李表二叔,二位长辈现身,不但李沐忽然心里发楸,更让周围的青武卒们自觉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迎着这二位手无半点兵器的李家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