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重虞特意伸出两根秀指在白素衣的项颈上肆意轻撩回绕,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莫仲卿没有说话,一张脸忽就沉了下来,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拼命。
重虞见他这般模样非但没有半分收敛,反是愈发得寸进尺道:“看样子你很生气,正好我也不开心。所以我又改变主意了,不仅要吸她的血,还要摄她的精元,将她剥皮拔骨拆吃入腹。”
莫仲卿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敢!”
重虞笑道:”怎的不敢?你若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不妨就试着从我手里抢抢看?”
“你莫要逼我!”
莫仲卿两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重虞冷笑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那意思仿佛在说:“就是逼你又怎的?“
莫仲卿怒视着如此直白的挑衅,生生踏前一步,临到火山爆发之际,忽又想起了什么般竟生生舒了口气道:“你是在故意气我。“
重虞一听,乐道:“好笑,我为什么要……”
莫仲卿抬手打断她的话道:“因为你根本不会去伤了素衣,若你存着这份心思,方才就不会费心救她。所以你此刻故意这般不过是方才在争斗中吃了亏,来找我撒撒气,寻寻开心。”
重虞不以为然道:“听起来我就像个孩子。”
莫仲卿摇了摇头道:“你当然不是个孩子,但你此刻却需我和素衣的帮助,而你强横的性子却让你羞于启齿,其实你根本没有求过,所以不知道如何求人,是不是?”
重虞笑道:“你要我求你?”
莫仲卿快道:“我要你当我和素衣是朋友。”
重虞觉得更好笑道:“朋友?”
莫仲卿肃然道:“不错,是朋友,难道你此刻不用朋友的襄助?也只有朋友之间的互助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重虞斜睨了他一眼干脆不说话了,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实在有些聒噪,特别是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而这张嘴的主人却没有自知之明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其实一开始你只要说一声便省却了这些麻烦,留下更多的时间让我替你疗伤,这样岂不是更好?“
不好,实在不好透了!
重虞仿佛被人戳中心思般一怔,跟着脸色也果然冷了下来:“你再乱说,信不信我这就宰了你?你要知道…”
莫仲卿没好气地截口道:“杀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臭虫般简单,对么?”
莫仲卿非但不怕威胁,还将自己想说的话抢先说了出来,这该是有多么的可恶?
重虞本想就此宰了他,可静静地看了他两眼,突又不气了,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于是,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挟着白素衣快步向着小屋走去。
身后莫仲卿见着也是一愣,他不太确定从二师兄那里学来的法子对着重虞有没有用,只好摸了摸鼻子疾步跟上。
临到小屋门前,重虞将白素衣望里面一推,就在自身进去之前,忽然背对着门外的莫仲卿冷不丁地吩咐道:“你守好此门别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自己。若做到了,我便认你这个朋友。”
莫仲卿一愕,望着木门被重重关上,只得喟然一叹,于木屋前盘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