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明见一击得逞并未得意,而是单足向前一踏,力握长剑向前飞身而去,剑气四溢之下不用说使得是那昆仑剑诀中的剑诀字二!虽然此时手中此刻握的不是宝剑镇岳,然而这一剑却是深含爱意,倾注其所有,为保护身后重虞所使出的至情至性的一剑!
霎时间,剑光凛冽飒踏如风,掀起阵阵泥石草木,所过之处犹如犁庭扫穴般声势盛极一时。
祁彦之挡的住此剑吗?
莫仲卿不知,然而下一刻他却再次惊讶万分,祁彦之没有挡住,确切地说他根本没有去挡。
就在两人相触的一瞬间,忽然周遭一声爆裂巨响,只见身遭的景致一阵奇异的扭曲,司徒空明整个人保持着飞身冲剑的姿势忽就凝滞在了半空中,而脸上的汗水却是大颗大颗的滴落。
他震惊地看着祁彦之缓步绕过自己,在经过身旁时那血色符文锁链竟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随后猛觉周身突然一松旋即又是骤然一紧,就这样携剑重重跌落尘埃,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这时、惊讶已不足以描述司徒空明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已开始惊慌,畏惧,
如此强横的修为又有谁能与之匹敌?
他满以为就算伤不了来人至少也可以拖上一拖,可临到头来却恁般徒劳无功?他周身虽被自身血符限制不能动弹然而尚留一张嘴可呼喊,所以他急忙回头,他大吼:“虞儿快走!”
祁彦之会让重虞走吗?
答案不言而喻,所以重虞此时并未离去。两人之间相隔三丈,祁彦之轻叹了口,开门见山地道:“在下要取你内丹救人,念你渡劫飞升修行不易,所以可留你一条性命。”
重虞笑道:“噢?你倒直白,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大义来替那些死人报仇的呢?”
祁彦之淡然道:“生死有命,不外乎因果,你杀这些人是因,来日自会有万劫恶果缠身,怨不得他人也无需我就此动手。”
重虞嫣然一笑反诘道:“那你想取我内丹是因,可知恶果又是甚?”
祁彦之摇了摇头,又道:“万物因果循环相生不息,即便是我既身沾因果便已深陷其中,自然也看不透。”
重虞面上笑了笑故作镇定,一颗心却益发下沉。
这个人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一座巍峨不动的高山,不管自己如何用语言激他却仍自无动于衷,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仿佛他说的就是金科玉律,而自己非照着他的话去做不可。
重虞讨厌这种被命令的感觉,更讨厌这种无形的压迫力,所以就此脸色一冷、道:“既然你看不透,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罢身形骤然前冲,来势之快却令司徒空明莫名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