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间噼噼啪啪一阵枝条抽打声,五名壮汉此刻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那叶千雪下手之恨,端是让莫少英连连咋舌,不住摇头,待得最后一名壮汉也被抽翻于地呻吟不已时,时间相去不过一瞬,而叶千雪仍是不依不饶对躺在地上的壮汉连番鞭挞。
莫仲卿憋住笑意,心想:“这群强盗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让千雪撒撒气,去去连日来的晦气。”随后对着一脸惊容,仍未来得及出手对付自己的刀疤脸,轻飘飘地说道:“现在我们有几人,而你们又剩几个啦?”
刀疤脸不说话了,只见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角肌肉猛跳,他委实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莫少英看着有些好笑道:“拿出来吧。”
刀疤脸顿时紧张道:“拿…拿什么?”
莫少英一听,面露玩味道:“该拿的都拿出来,不该说的别说。”
刀疤脸只好哭丧着脸慢吞吞地放下宽刀从怀中先后抽出几张银票,几锭碎银,动作之慢仿佛是让他割肉一般。
莫少英见着故意板起脸道:“你知道么?小爷不喜欢屁股,但却喜欢削人的指头,就像这样!”
正说间,莫少英声音陡然拔高,手持流渊就地一斫,便将身边一颗手臂粗的树干齐腰斩断,随后便如刀削萝卜般,刷刷接连几剑下去,树干又瞬间矮去了几截,而地上逐渐多了五六块扁平的木疙瘩,其上切口平整,大小一致,一看便知似乎平日里还真经常干这活儿。
刀疤脸手中的速度终于快了,掏出来的东西似也更多了,除了几十张银票一袋碎银外还有一块质地黝黑的令牌。令牌一面用烫金字体写着三个篆体,莫仲卿将令牌拿在手上掂了掂道:“该怎么说想来不用小爷再教一遍?”
刀疤脸面如土色,只得老实作答道:“这枚叫天星令,是天星帮香主的信物。”
莫仲卿心想:“居然还是个小头目,只是不知这几人鬼鬼祟祟的来这没活人的老林子里做什么,看来有些猫腻。”嘴上已经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劳什子的香主?”
刀疤脸唯唯诺诺点头称是,莫仲卿一拍脑壳,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是不是借机警告我,你后面有一大票人马让我小心些?”
刀疤脸听着赶紧赔笑道:“哪能呢,咱们天星帮这小鱼小虾的自然入不了大爷法眼。不过走马拜山头,出门靠朋友,今天大爷若给敝帮一些薄面放了我和这几个兄弟,日后但有差事尽管吩咐。”
莫仲卿漫不经心道:“吩咐就算了,这银票是去哪里兑现呐,看字号不是朝廷官家的?”
刀疤脸立即将银票双手奉上道:“大爷您真是见多识广,这票号自然不是官家银号,乃是敝帮旗下天星庄的专用票号。这天星庄可说是遍布天下,在各地重要县城都有设分号,如果大爷手头不宽裕,可以拿这些去兑换点银子花花,权当这次冲撞大爷的赔礼。”
莫仲卿说道:“哦?就是那个认票不认人,据说连皇帝老子都不理的天星庄?这附近也有吗?”
刀疤脸忙不迭道:“是是、就是它!从这里往回走个二三里出了林子,接着向东走个三炷香的功夫就是祁阳县城,城中银号也独有天星庄一家,就连朝廷的官家银号也未能进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