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莫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人,总是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一些不正经的事情。
“嗯……的确眼下家里人有多多,房子不太够住,不过没关系不够住再造就是了。”莫兰顾左右而言他,房子的事情,简称房事,总行了吧?
皇甫清绝显然没想到身前这个小女人竟还挺会四两拨千斤的,他敏锐的感觉到莫兰身体似乎在绷紧,有一种他一旦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她便要再次逃走,便改为十分真诚的语气道:“其实,我也想趁着机会与你开诚布公的谈谈。”
“唔,可以。”莫兰稍微松了松神经。
“诚如你说的,以我的身份,的确不适宜在此久留,所以我的建议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便听从岳丈的安排吧,左右不是第一次睡一起,你该信我的为人。”
反正等他身份大白,她总要与他回王府成亲,自然不会在牛棚村久留。
莫兰听着两尺远处传来的平静声音,听起来十分诚恳,十分的正人君子,她差点就要被蛊惑,松口说“好”,可不对,她猛地想起这人前些日子分明还吻了她!
“我不信!要么你睡地上!”
她刚说完,身侧的男人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而后一跃而起,像夜色中的豹子一般,又快又悄无声息的,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说:“你该知道我并非什么知书达理之人,若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有机会说不吗?”
他随着话音,双手手又如那天一般,将她的两只手紧紧箍在头顶,两条腿被他的膝盖用来顶开,而后他用他的双腿压着她的双腿,莫兰整个人就以一种毫无遮掩羞耻万分的姿势对着他。
他又说:“我才使了一分劲,你便动弹不得了。又为何要做那自欺欺人的事情。我便是睡地上,你就能得到你要的安全了吗?”
反正只要他还活着,她这辈子是安全不了了。
他的脸正对着莫兰的,说话的时候,呼吸之气悉数喷在莫兰脸上和脖颈间,加上如今她是如此一个我为鱼肉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姿势,她又羞又恼,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日……却是我做的不对,但我实在情难自禁。你该知道,你我曾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你忘了我,我却并未忘记你。”他说到这里,喉间微动,似乎想起什么令人怅惘的往事,莫兰知觉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从前的日子里,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不得一个安稳的觉,我知道你或许觉得我这人矫情,有蚊虫睡不着,睡地上也不愿意睡,并非我不肯迁就你,而是当你以往的生活,安稳睡一个好觉变成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的时候,你便会对睡觉这件事,产生了诸多执念。我真的只占你半边卧榻,绝不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信我可好?”
莫兰沉浸在他温柔又感伤的声音里,心里不知不觉产生了许多同情,她低低的,用连自己都似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好。”
皇甫清绝这才翻身放开莫兰,在她里侧安安静静的躺平,而后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莫兰心道:是啊,这人是江湖侠盗,总会走的,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便是借他半张床又如何。
但不知为何,整晚她都没有睡好,那似雾似风带着柔情与侠骨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的叫她的名字,叫的她心里又甜蜜又酸涩。
第二天醒来,莫兰发现自己如八爪鱼一般巴着黄絶,而黄絶的胳膊枕在她的脖子后,以一种甜蜜恋人才会有的姿态,将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