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做事情都很赶,像明天就是雪天一般。
周季手里剥着玉米,额头上的汗,不断滴下来,怎么想都不对,现在分明就是夏天,要到会下雪的天,起码得过个秋天吧,你气温得降下来吧,要不然落下来的,只能是雨啊。
按照常理算的话,要进入他们口中所说的雪天,最少还得三个月。
用三个月的时间,来储存冬天的粮食,不是绰绰有余吗?何必这么赶,弄得她都紧张起来了。
河听周季的话,打猎的时候带了草绳跟竹子。
晚上回来时,还真的用竹竿扛着什么,周季高兴的跑过去,以为他们真的带了活的哞兽回来,结果到跟前才看清,那是一头大哞兽,脑袋上都是血,彻彻底底的死了。
“季。”青木背着一筐棉花走过来,“河说,这办法也是你告诉他的。”
“是。”
“小哞兽没抓到,这办法扛野物也不错,我们回来的时候快了很多。”青木把棉花倒在架子上,“比昨天多带了一筐棉花,哦,阳抓到一只兔子。”
“阳抓到一只兔子?怎么没看他嘚瑟呢?”
周季说的话,后半段,青木是不明白的,他猜测周季问的是兔子是否还活着,于是回答道:“兔子死了。”
在周季听来,这些话连起来又是另一番意思,因为阳没能抓回活的兔子,所以才没有嘚瑟。理解起来貌似也没有错。
这晚,部落里的人吃的很匆忙,包括周季。但匆忙又高兴的,就只有周季了。
大地昨天说过,猎队回来的再晚,就算是天黑了,就着火堆光,也要给周季做屋子。现在他正在实现他的承诺。
做一个像样的房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首先地面得清理,土要压平,得挖地基,得去砍木材回来。
所以当大地,拿起土砖就垒时,周季赶紧叫停了,“等一下!房子不是你们这么做的。”
周季在她之前找的位置上,用树枝划了一个形状,“沿着这四条线往下挖,还有,这整块土都要压平。”
既然这是周季的房子,而且又是部落没听说过的做法,当然是由周季全权指挥。她负责说,小部落的人负责做。
周季想的挺好,本来这就是自己的房子,人家愿意出力,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她在内心感激着,打算给部落做更多的东西。
可第二天,她亲戚上门了。
这次她全然没有感觉,往常姨妈来前,痛得半死不活,她都是知道的,没有像这次一样,在屋外转了小半天,被醒来的河问,“你屁股后面为什么全是血?”
周季先是懵了半秒,然后瞬间躲回河的石屋。
幸亏这次已经做了好几块棉布,不需要像上次那样尴尬,也幸亏看见的是河,没有让她在别人面前丢脸。周季已经不在乎她在河面前的形象了,毕竟早就丢的差不多了。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她不痛经了。以前快到经期时,心里就开始担心了,但这次,完全不痛!简直高兴到要飞起。
虽然有棉布、虽然不痛经,可周季还是没办法跟其他人一起做事,因为什么呢?因为就算棉布裹着棉花,它也不是卫生巾啊。你动来动去,它的位置会偏移的呀。
周季在石屋里休息了五天,可部落其他人并没有休息,玉米还在继续种,房子还在继续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