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夫人,领旨吧。”
徐内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了十分惹人讨厌。他想,还好当初大人想的周到,让他带了两份文书来。密旨张三花可以不接,但这明面上的旨意一下,张三花若是再不接,便是抗旨,他一样可以以此为罪名将人押解至上京。
他想的很好,只是忘了一点。
这里是浚城,是陶陶的封地,是林庸经营了三年的边境。
所以张三花没有理他,只是有些厌烦地给南越那边使了个眼神。
那边收到的。
“东华尊主的旨意?我还没见过呢!”
胡桑窜了过去,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把夺过绢布,看了几眼,又扔给了同伴。
“大胆!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人气势汹汹地扑了出去,徐内侍十分满意没有人阻拦。
然后他带的人就被全部揍趴下了。
胡桑嬉皮笑脸的,还朝刚刚站起的焦橹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焦橹猛地握紧了拳。
“反了,反了!国夫人,你这是要造反不成!”此话一出,徐内侍立刻走向尚城主,“尚城主,你可都看见了。”
“误会,误会。南越的兄弟开个玩笑而已。”尚城主还笑着打哈哈,“不然,你问问国夫人,是不是真的不肯遵旨?”
这话看着是在帮张三花讲话,但言下之意,是逼她接旨。
所有都看着张三花,看着她缓缓饮下一杯酒,然后站了起来。
之前,是张三花可以隐匿自己的存在感,现在站了出来,气势迸发,所有人都有凛冽之感。
徐内侍退了一步,又觉得羞恼,进了两步。
“国夫人,这旨,你接还是不接!”
张三花看向尚城主。
尚城主脸上依旧挂着笑。
“徐内侍,你受伤了。”
徐内侍一愣,完全不懂张三花这句话什么意思。
但有人懂。在那群南越人狞笑着围上来时,徐内侍也懂了。
“国夫人,你这是何意?”
尚城主终于站了出来,却被南越人一把推开。
然后,就响起了徐内侍的惨叫。
见尚城主脸色终于变了,胡桑心情更好了,抱着双臂对着尚城主戏谑。
“怎么,尚城主身子骨也不好,也受伤了?”
这种轻佻的态度使人感到屈辱,但尚城主并不动怒,只是望着张三花。
他知道这里谁说了算。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准备就来的。
“城中守军三千,光是郡主府周围就埋伏了一半。尚城主,好气魄啊。为了郡主的安全,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尚城主猛地回头,就见有一高瘦的青年,正信步走来。
庸华帮帮主,国夫人的未婚夫,乙戌公子,林庸。
林庸一来,张三花的脸色就和缓了许多。她重新坐下,只看林庸如何解决这件事。
“国夫人。”林庸笑着朝张三花行礼,这个“国”字念的极轻,“枢,闵二城,皆派了使者来贺。他们晚了一些,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尚城主脸色难看了一点。
“我庸华帮也有小小献礼,准备了礼花礼炮并花灯,已在全城布置妥当,只等国夫人一声令下,极可点火燃信。”林庸又转向尚城主,“城主大人,你的城主府可是观看的好地方。贵夫人和表公子,一定会。”
林庸顿了顿,带着笑说出剩下的话。
“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