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花心头一动,也把目光投向林庸
蜗赤族的神医之名她有所耳闻,能被请去雷山寨治伤应该也不是无名之辈。同样的话说了两次,莫不是林庸真的有哪里不妥?
心里有些迟疑,张三花小声问了一句:“严重么?”
“这个说不好,还是得先做一次具体的检查。”母汤丝毫不在意张三花扣住自己的手,说着就要往林庸那里走。张三花下意识收紧了手掌。
母汤吃痛,回头看张三花,想了想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我蜗赤族的保命神丹,拿给你做抵押。放心,我说了和你们一伙就是和你们一伙。绝不和那群老娘们同流合污。”
一群三十岁的“老娘们”脸色十分不好,她们怎么就成了“污”了。
见张三花只看着瓶子不接,母汤一把把东西塞到她手里,转身又朝林庸那里走。张三花皱了皱眉,没拦他,只是把目光转向了雷冬易她们。
见母汤脱离张三花的掌控,雷山寨的有几个人蠢蠢欲动,却被雷冬易制止。双方都盯着对方,却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挪开挪开。”母汤走到林庸面前,有些不耐烦地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往旁边拨了拨。挟持林庸的那人并未收刀,冷漠地看向母汤,母汤一点也不害怕地瞪回去。
见她还不收刀,母汤不开心了,直接朝雷冬易嚷嚷:“管一管你的人啊,还想不想让我给你们的大姐治伤了?!”
雷冬易很是烦躁地看了母汤一眼,朝下属点了点头,挟持林庸的人很不情愿地收了刀。
非常自得地哼了那人一声,母汤不管两方形势多么僵持,真的开始给林庸看诊起来。折腾了一番,母汤神情有点严肃。
“大姐,你这未婚夫之前是不是伤过脑袋?”
张三花一怔,点了点头。
“不太妙啊,他之前受了伤没有好好静养,本来就没好利索,只要思虑稍微重一点就会头疼。他又不当回事,拖了这么久已经是痼疾了。之前应该是中了迷药昏睡过,本身身子就虚,你带着他下山怕是免不了一阵典,反让这头疾复发了。现在可是一点颠簸都受不得了。”
见母汤好几句都说对了,张三花心里对他的话信了七八成。但如今这情况,带着林二狗脱身都难,更不要说不经一点颠簸。
把匕首收回靴中,张三花表明态度不和她们继续打了。母汤见了觉得张三花十分识时务,点了点头后又去吆喝雷山寨的人。
“你们几个,去搞个担架来,把这个小哥抬上,先回你们的寨子。”
雷山寨的人都懵了,她们刚刚不是还在对峙,一方要逃一方要拿下对方,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拿担架抬人了?
雷冬易皱着眉看着母汤,母汤有些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
“那位大姐那里可是有一颗我的保命神丹啊。有了这保命神丹,你们寨子里那两个至少能救活一个。你们要是不赶快照我说的做,这小哥要有什么三长两端你觉得这大姐会怎么做?先说好了,反正我爹没来信之前我是不会给她们治的。”
猛地一悚,雷冬易目光如箭射向张三花。张三花没什么表情,只是示威般的举起了母汤塞给她的瓷瓶。
雷冬易脸色变换,最后还是决定遂了母汤的意。
“照他说的做。”
“冬大姐!”
“照他说的做!”
被吼了一嗓子,两个人颇不情愿地转身往山寨走,剩下的人依旧紧张兮兮地盯着张三花。
张三花并不介意,她匕首是收起来了,但如果需要随时都能再拔出来。
在等人拿担架的时候母汤并没有闲着,他先是从药篓里翻出一个陶瓶给林庸喂了进去,又稳着林庸的头给他好生揉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