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谷莠第二次找到机会来见姜钰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天之后了。
姜钰一边吃着谷莠亲手做的糕点,一边听她讲外面的事情,道:“……工部尚书朱大人被革职了,听说是因为当年督建皇陵不力,导致皇陵坍塌。皇上命人抄没了朱家的家产,只留了一座院子给他们,现在朱家都要当女人的嫁妆过日子了。还有原来跟朱家二少爷定亲的人家,现在闹着要退亲。朱大夫人进宫想来向太后求情,但是太后并没有见她。”
姜钰问:“朱泓呢,朱家没找他的麻烦?”
朱泓如今在外看起来风光,手下明面上就有如意坊和陶庄船坊这两处巨大的产业,以朱家人的贪婪,不打他主意才怪,特别是如今朱马守‘官司缠身’,只怕还想着用朱泓的银子上下打通关系。
谷莠答道:“怎么没有,之前朱大夫人让朱少爷将手里的产业交出来,朱少爷没给,朱大夫人还扬言要告朱少爷忤逆和不孝呢。不过朱大人出事之前,朱少爷就离开京城了,说要去西域办货。”
恐怕说去西域是假,他现在明面上是商人,暗地里却是宇文烺的心腹,估计手里的那些产业也都是宇文烺的,还不知道去帮宇文烺办什么勾当呢。
姜钰道:“这时候离开了也好,免得被朱家人缠住。”
姜钰现在对朱泓是不担心的,他早已不是当年能由朱大夫人任意揉捏的庶子了,他现在跟了宇文烺,宇文烺也会保住他,姜钰觉得这样也挺好。
谷莠又道:“朱大人的案子咱们家老爷也牵连其中,只是犯的事大概没有朱大人的大,但也被官降了一级,如今成礼部侍郎,原来的礼部侍郎升任了礼部尚书。”
姜钰骂道:“活该!”
他和朱马守都是活该,两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宇文烺还是太手下留情了,怎么不把姜昆的官也给撤了。
“还有大小姐成王妃殿下,最近天天往宫里来,明说是进宫给咱们老爷求情,但我看她啊,根本是打别的主意。”说着脸上带了轻嘲,还有几分不满,道:“每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都不知道想勾引谁呢。皇后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被成王妃一哄,如今跟她倒是像好成穿一条裤子一样。”
姜婠的心思那是昭然若揭,都不怕人知道的。就是宇文烺,估计对这位皇嫂没有兴趣。
姜钰道:“不说他们了,朝中的事情不大关我们的事,知道个一二不会两眼蒙瞎就好了,不用了解得太详细。”然后问:“最近后宫就没有发生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太澹神宫那里怎么样,临渊现在在干些什么?”
谷莠为难道:“临渊法师这个人将太澹神宫围得死死的,外面的人很难进去打听到什么事。不过我看临渊法师最近也没干什么,后宫对他这个人也都好奇得很,太后等人时常将他召过去讲道,他现在忙着四处去给人讲道呢。”
姜钰心道,这样最好,在她挖通地道之前,最好那臭道士不要花什么心思在她身上做什么幺蛾子,让太后这些人一个一个缠死他。
姜钰抬起头来,看着谷莠。
十八岁的姑娘,正是长得水灵灵的时候。加上谷莠长得本来就比一般的宫女要明丽,一双明眸抬起来看人的时候,仿佛能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腰肢袅娜,如细风扶柳,其实真的是个好姑娘啊。
姜钰突然灵光乍现,脑子里生出了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