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烺一走,皇后就跟邀功似的跟太后说起了侍疾的安排,对在床上的崔太后道:“太后,臣妾已经安排好了,以后臣妾和各宫妃嫔,就按照两人一班的排列分成三班,然后轮流在您身边侍疾。早上就由臣妾和淑妃侍奉,下午让徐昭容和姿容来伺候您,夜里则由贵妃和李婕妤给您守夜……”
皇后挺会安排,给自己找了个最轻松的时间,然后顺便把最辛苦的夜里工作分给了姜钰。
但崔太后听着却是皱了皱眉头,只觉得皇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吵得她脑袋更疼了,然后觉得这个侄女真是不懂看脸色得很。
崔充仪一见太后已经面露不悦,连忙出来打岔道:“皇后姐姐,太后累了,需要多休息,臣妾看侍疾的安排不如过后再商量?”
皇后顿时也不悦了,觉得崔充仪这个人爱在太后面前表现,且打断她的话没将她放在眼里。
结果没等皇后说出什么话,崔太后却又先开口了,道:“不必安排了,哀家看贵妃挺擅长照顾人,以后就由贵妃来给哀家侍疾,你们几个每日早晨来请一次安就行了。哀家身边也受不了太多人。”
姜钰听着却顿时“啊”了一声,怎么又是她!
姜钰小声的嘟囔着道:“这样不大好吧?”
崔太后顿时目光凌厉的瞪着她,道:“怎么,贵妃不愿意?”
姜钰道:“臣妾不敢。”
崔太后道:“那样最好。”
孟萱玉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姜钰,然后极淡极淡的露出一点笑意,轻轻的呵了一声。
而同一时间,在赵国公府里。
小陈氏将头上的钗环耳坠都取下来,准备进里面洗个澡。
赵国公却在这时候冲进来,怒气腾腾的质问小陈氏道:“你昨晚上没有回来,你去哪里了?”
寒麽麽一见赵国公怒气汹汹的样子,皱了皱眉,连忙使着眼色让丫鬟一起上前拦住赵国公,一边道:“公爷,您有话好好说。夫人昨天不过是去了高阳王府,在高阳王府留了一晚,并没有去哪里。”
小陈氏语气淡淡的,道:“国公爷大早上又喝酒了?”
赵国公当然没有喝酒,他甚至昨天晚上一整天都没睡,一直盯着一直盯着她能什么时候回来,等到后面他的心都冷了。
他心里又一把火,时时刻刻都准备发泄出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小陈氏,咬牙切齿的道:“陈玥,你别太把我当傻子。你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的出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见谁。昨晚你更可恨,居然已经夜不归宿了,你知不知道羞耻,你还要不要脸面,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的夫人。”
他字字仿佛都在厉数小陈氏的罪状,说到最后小陈氏依旧无动于衷,却让自己更加的怒不可遏,最后忍不住甚至直接踢到了旁边的一把凳子。
凳子“哐哐”两声摔倒下来,横躺在了地上。
赵国公和小陈氏刚刚又所转圜的关系,随着宁王的回京,又重新变得恶劣起来。这已经不是赵国公第一次来找小陈氏的岔。
小陈氏深深的叹息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赵国公,然后开口道:“公爷在怀疑什么呢?怀疑妾身红杏出墙,还是给公爷丢了人。既然公爷如此不信任妾身,那不如一纸休书将妾身休了吧,也好过如今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