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许飞派人不断地在阵前挑衅,但是滨州城守将已经接到命令,无论章涵军队如何挑衅,一定坚守城门,不可迎战。
然后就是章涵军中挑衅的将士各种乱骂,缩头乌龟王八蛋、看门狗这些还是骂得轻的,更甚者直接是把刘勇和城中将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出来。
滨州城守将一个个是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接到了死命令,他们早就开城一战了,眼下真的只能龟缩在这高大坚实的城墙后,还真如乌龟一般。
其实刘勇知道,只要坚守不战,城中粮草充足,而且依据这广河盆地天险,就算章涵有再多的兵也难以攻破,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稳坐滨州的原因。
滨州城中,一座宏伟的宫殿内,下边站着文臣武将。
堂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接近六十岁的男子,此人正是刘勇,刘勇身着华服,头戴皇冠,腰挂利剑,看起来十分淡定。
刘勇云淡风轻地说道:“章涵率水陆大军四十万来攻我滨州,众位爱卿有何破敌良策?”
刘勇虽然知道章涵四十万大军压境,但是其本身并不是很惊慌,因为他这滨州城依据天险,固若金汤,城内又可以自给自足,所以他心中一点也不畏惧。
这时一个大臣站了出来,笑着说道:“大王不必忧虑,大王仁德,名传九州,四方百姓归附,三军将士拥戴,而滨州城更是依仗天险,易守难攻,就算章涵大军个个生了翅膀,也杀不进来,即使章涵围困滨州城,也无所畏惧,广河盆地沃野千里,足以自给自足,待久攻不下,章涵大军自然撤退”
刘勇微微点了点头:“嗯”
这人说的正是刘勇心中所想,心中不觉一喜。
这时有个武将排开众人来到堂中,说道:“启禀大王,滨州城虽坚固,章涵大军一时无法攻破,但是章涵雄踞交州以南,现在又接连攻克滨州城外诸多郡县,如果看着章涵坐大,以后必成大患,而且大王守着这广河盆地,虽然可以暂保一时平安,但是现今天下群雄并起,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趁势而起,甘心于此,恐怕今日滨州不亡,将来也难以立足啊,正是不谋一时,难谋一世,不谋一域,难谋全局,若不居安思危,早做准备,等到将来九州被某一诸侯统一,这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
刘勇微微点头,觉得此人说的也有道理。
“那你认为如何?”
“臣以为,章涵虽然势力强大,军队严明,但是如今我们两家瓜分交州,想必大王也早有拿下章涵的意愿,现今章涵挥师来袭,如果我们能联合吴蒙,两兵夹击,必然能大破章涵,到时候挥师南下,一举荡平交州也是不无可能”
刘勇:“哈哈,其实我正有此意,但是派何人前去说服吴蒙?”
“臣愿前往,此去必当不辱使命”
“可要带些什么宝物?”
“吴蒙坐拥江南,江南富甲九州,一般的奇珍异宝恐怕吴蒙也看不上,所以臣只身一人即可,给吴蒙分析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后,吴蒙断然不会让章涵一家独大,肯定会兴兵来援,大王静候佳音就是”
“哈哈,好极好极”
......
刘勇帐下也并非全是庸才,其本人也不尽然一无是处,不过刘勇始终棋差一着,毕竟十年前章涵就开始算计着今天。
章涵来到帐外,身后跟着众将领,看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大山,章涵说道:“想必此时刘勇已经派人去请吴蒙出兵了”
有将士问道:“将军料定刘勇会请吴蒙出兵?”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终有一得,刘勇虽然昏庸,但是难免其臣下也有谋略之士,见我挥师来攻,他军中必然有人出主意让他去请吴蒙,想两路夹击,大破我军,接着再挥师南下”
众将士一听,心中一惊,章涵说得确实很对,如果吴蒙真的出兵,那章涵军队腹背受敌,是真的危险,一时间大家脸上都写着惊疑。
章涵看众人这样,大笑道:“哈哈,还未等吴蒙决定出兵与否,恐怕滨州城已破,不必担忧”
章涵看着不远处的大瓮,心中想到:媛儿,十年了...
接着章涵重重叹了一口气。
阵前,章涵军队还在不断辱骂叫阵,虽说刘勇守城的军士个个是横眉怒目,但是没有将令谁也不敢擅自开城迎敌。
日落时分,武玄正和章涵正在帐中,看着滨州地图。
突然,有将士来报:“将军,帐外有人求见”
章涵听闻,对武玄正说道:“哈哈,我等的人来了”
随即吩咐道:“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