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铺天盖地般涌进车里,很快涌进她的口鼻!
她沉在湖底,四脚被水草缠住,没有办法挣扎,也没有办法呼吸。
不甘就这么死去,她用力摇着头,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了不远处的孩子。
只见陆砚白呈‘大’字型被水草绑住了手脚,她的脸在水中白得近乎透明。
“小白……”
姜涞开口想喊她,可是一张口,却呛入了更多的水,她能感觉到那种被水淹没快要死去的窒息感。
而此刻,缠在陆砚白身上的水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仿佛要生生将她淹没在水草的世界里。
“不!小白!”
病床上,原本昏迷的姜涞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动作太急,她扯到手上还在吊着输液管的针头,顿时手背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嘶!”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只见输液管里,原本的液体已经停止流动,反而开始回流暗红色的液体。
姜涞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把输液管拔了。
她甚至都不需要打量这个房间,从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就可以判断,自己此刻是在医院。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医院的,但是这并不重要。
她现在满心满眼,就只有陆砚白。